白善就趴在桌子上道:「我就是好奇,不說你是怎麼把她的性情掰過來的,就說對醫術的興趣吧,你是怎麼讓她感興趣的?我記得頭兩年她可是一直不願意隨你學醫的。」
周滿道:「我也奇怪,其實她對醫學沒有很強烈的願望,我還以為能讓她學會一些基本的治療手段,知道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就好,誰知道她這次回來會這麼用心的學,難道是被雲州的疫情給嚇著了?」
白善微微一笑道:「這樣也挺好的,不然你這一身醫術無人繼承也太可惜了。」
周滿搖頭,「有什麼可惜的,太醫署裡這麼多學生呢,我都有教他們。」
周滿對三個孩子都不強求,「隨他們喜歡吧,我呢,只要求他們知道一些基本的醫療知識就行,以後出門在外可以保護自己,也能保護身邊的人,其他的,隨緣吧。」
白善擁著她,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道:「可我惋惜,你這一身驚才絕艷的醫術盡傳給了外人,家裡人一個都沒學會。」
「嗨,誰都是第一次做人,誰都有選擇的權力,你可別以為自己是爹就能夠逼人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周滿不在意的道:「若要名呢,我現在都有了,不說名滿天下,學生也遍佈天下了,如今太醫署所用的教材,大半出自我手,甚至外面的藥鋪醫館傳授醫術時也都用上了我編寫的醫書,我的醫術早就傳遍天下,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白善忍不住抱緊了她,「還是你想得開。不過近來景行懂事,你說我該獎勵她什麼好呢?」
周滿歪頭沉思,「馬?」
她笑道:「這次回京,路上騎馬走了一段,我看她盯著我騎馬時雙眼發亮,她現在十歲,也該有自己的小馬駒了。」
白善一聽,旬休時就帶著白景行去馬場逛了一圈,最後透過趙六郎的關係買到了一匹有汗血寶馬血統的馬駒。
據說這匹馬的外祖母有二分之一的汗血寶馬血統。
雖然到它這一輩被稀釋了不少,但它依舊長得很好看,紅的似火,眼神犀利,很是精神。
這是趙六郎透過趙國公的關係弄來的,他都沒敢弄回府上,也不敢放在馬場太久,看到白善便連忙迎上去,一把拖住他就走,「快快快,我幾個哥哥要是聽到訊息趕來,這馬怕是就留不住了。」
白善:「放心吧,我嘴緊得很,除了周大人,連白二都不知道我來找你看馬。」
「誰說白二不知道的,他知道啊!」
白善就扭頭看向趙六郎。
趙六郎在嘴巴上一劃拉,「我的錯,是我嘴快說的,反正先去看吧。」
他這才看向跟在白善另一側的白景行,笑眯眯的道:「大侄女,我保證你看了這匹馬後鐵定喜歡,我這些年看了這麼多馬,再沒有比這一匹還要好的了,等到你弟弟選馬,恐怕也選不到這麼好的馬了。」
白景行也有些激動,「真的?」
「真的!」
趙六郎說得肯定。
這匹號稱是汗血寶馬後代的寶馬果然也沒負了趙六郎的肯定,的確是神駿。
白景行眼睛都移不開了。
白善也只看了一眼便頷首,「好馬!」
有時候一匹好馬不必仔細賞鑒,只一眼便可感覺出好壞。
他看向女兒,笑問,「想要嗎?」
白景行連連點頭。
白善就看向趙六郎。
趙六郎臉上就笑成了一朵花,搭著白善的肩膀道:「你我好兄弟,我也不多要你的,我多少錢買回來的,你便多少錢給我就行。」
白善搖頭笑道:「這怎麼一樣,你可還搭進去不少人情呢。」
趙六郎能找到這樣一匹好馬,還安全無虞的運到京城來,不知費了多少人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