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相對而坐,滿寶被他握住的手指忍不住戳了戳他,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白善垂眸道:「太子的問題就是他生不出孩子來,你真有把握治好他的不育症嗎?」
滿寶道:「只要他聽話。」
白善便小聲道:「那就在他動手前讓太子妃有孕,只要有了孩子,他自然不會再想著動手了。」
他道:「他想行益州王之事,不過是因為覺得他生不出來孩子,又被人步步緊逼,若不做點兒什麼恐命不長久,可只要他有了孩子,他現在的困境就破了。」
滿寶點頭,然後就唉聲嘆氣道:「三皇子也是,怎麼這麼壞呢,太子可是他親哥哥,畢竟一母同胞,爭位也就算了,竟然還給太子下毒。」
白善卻思考了一下搖頭道:「也未必就是三皇子下的毒。」
「咦?」滿寶問:「難道其他皇子也要和太子搶了嗎?」
白善就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後笑道:「皇權之爭從來不止有皇子而已,有些人便是不想爭,也會有人推著他們去爭的。你看我們從小看的這些史書,有多少人是一懂事便說以後要當皇帝的?」
他道:「人之初始是最為單純的,不過是人長大了,有了慾望,或是他們自己,或是他們身邊的人推著他不得不往前罷了。」
滿寶若有所思。
白善還稚嫩的臉龐上顯出和他年紀不相符的深沉,他道:「我想,在太子和三皇子的小時候,他們也曾兄友弟恭吧。」
前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傳來大頭幾個的大笑聲,那股歡快便是滿寶在書房都能感受到了。
她不由扭頭看向窗外,直直的看向前院,輕聲問道:「將來我家的這些兄弟姐妹也會變成這樣嗎?」
白善也往外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後道:「家風好,總是會更長久的,但再長久,也會有起伏之時。」
他道:「不看《氏族志》裡的那些世家,就單看我們白氏,幾百年來沉浮,有兄友弟恭之時,也有子孫不肖的時候,不然堂伯一家也不會早早分支出去,我家也不會避到七里村去。我們也就能管好自己,後人的事還是交給後人吧。」
滿寶也收回了心思。
倆人雖然聰明,但到底年少,傷感和憂慮也只是一時的,心中更多的還是有希望。
所以只說了一頓話便放下這事,他們最操心的還是太子的事。
下一次更新在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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