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都還算熟,多少都會拿一些好處的。
少的就是收菜農和屠戶送的菜肉,多的是拿些錢,但都不敢過分,菜蔬和肉蛋是什麼價,店裡的掌櫃和東家心中都有數的。
像管事這樣價錢直接翻了一番還多的這是頭一次見。
要不是滿寶就在這個皇莊裡幹活兒,還要在這裡頭住一段時間,不好得罪這個管事,他就恨不得將這些事戳破後再走。
但想到滿寶在裡面,他就只能忍著氣,既不願和管事把話說死,也不願應下這荒唐的事得罪蕭院正。
他和管事糾纏許久,最後終於給他想出一個辦法來,他和管事道:「您就放我走吧,蕭院正要是問起,我就說莊子那邊遭了冰霜,菜蔬都給打壞了,母雞受驚,不少都不下蛋了,現在剩下的根本供應不上皇莊,所以這門生意就算了。」
管事一聽,手便鬆了松,有些遲疑起來,「可週太醫那邊……」
「我和她說,」週五郎立即道:「她一個太醫,根本不操心家裡的事兒,哪兒知道莊子裡的情況?自然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就和她說莊子裡連自家飯館所需的都供應不上,更不要說往外賣了,您看怎麼樣?」
管事眼珠子轉了轉,見週五郎實在不願意和他同流合汙,啊呸,是合作,他抬頭看了一下頭頂的大太陽,這才驚覺他們都已經糾纏快兩個時辰了,再糾纏下去也沒多大意思。
於是管事摸出一個錢袋塞給週五郎,「那這事就麻煩週五爺了。」
週五郎不想要,於是推回去,管事就緊緊地塞在他手裡,若有所指的道:「週五爺,這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總不好讓您白跑一趟,蕭院正那邊還需要你親自去解釋一趟,所以這權當是車馬茶水費,您要是推辭,我們這邊都不好開口讓您過去了。」
週五郎看他大有再戰兩個時辰的架勢,立即一個激靈接過了錢袋子。
雖然正月的太陽不曬人,還暖洋洋的,可曬久了頭也暈啊,他肚子都餓了。
見週五郎收了錢,管事這才笑起來,然後親自把人送到莊子外。
蕭家的下人只把他送到皇莊引見管事就走了,此時莊子外頭只有週五郎的騾車,他將菜蔬和雞蛋都放上車,自己趕著騾車回去了。
管事後知後覺,這小子連一籃子雞蛋都不捨得給他呀,回去以後能履行約定嗎?
週五郎:你猜
明年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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