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太穩定了,我們也太弱小,就算可以溝通對方也不會把我們當回事。再動員一些同志吧,僅僅一個夜晚那隻能叫胡鬧,無論是我們、他們還是大周都需要一場足夠盛大的狂歡。”
“其他地方的同志,可能不會配合。”列夫·尼古拉耶維奇並沒反對神父的話語,他擔心的是其他東西。
“廖尼亞,你還是太保守了,這個新出的小玩意兒很好用呢,並且很難監管呢!”維薩里奧諾維奇神父掏出一個小巧的新型無機通訊器晃了晃,“廖尼亞啊,要隨時保持與同志們的溝通,思想是需要交流和碰撞的。”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眯著眼打量著神父手上的無機通訊器,隨後掏出一個半塊磚頭大小的老式通訊器拋了拋說道:“兩個東西原理都差不多,實際上新的這種才更容易被監聽監管吧?”
維薩里奧諾維奇神父搖頭笑道:“當可傳播的資料巨量增加的時候,就很難在裡面找到並分辨可疑資料了。廖尼亞,你比我這個拜了半輩子上帝的糟老頭子還保守啊!”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思索了一下,點點頭,將老式通訊器收起,開啟車門下車向後方梅什金家的轎車走去。
.
亞歷珊德拉·伊萬諾夫娜規規矩矩坐在後座,微微側過臉看著慢慢向後移動的景色,已微微出汗的攥著厚實裙襬的小手暴露了她並不平靜的心情。
作為家中的長女,亞歷珊德拉不僅在舊貴族禮儀上是最好的,思想也同樣是最傳統的,既然生在貴族之家又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華富貴,她早就做好了為家族未來獻身的準備。
妹妹的奇遇突然讓她從家族責任中解脫了出來,現在甚至父親都開始嘮叨讓她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可她卻是迷茫的。
如果將時間退回到十年前,她是希望能嫁給列夫·尼古拉耶維奇的,不,應該說圈子裡大部分女孩都希望能嫁給他。
英俊、睿智、溫和、富有,鄂木州中唯一的公爵家族,如夢幻般的偶像。
可隨著年齡增長,少女的幻想早已被現實染得五顏六色,即使重新獲得‘自由’,她也不願意因自己的任性為家族帶去風險。
亞歷珊德拉是善良的,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家族就是剝削者,透過巧妙的方式壓榨著窮苦民眾,從他們身上儘可能的掏出每一銖利潤。
所以,她非常認可列夫·尼古拉耶維奇的理想,她對梅什金家長久以來善待窮人的行為抱有極大的尊重,但這一切都應該有個前提——不能危及葉班欽家——即使自己也享用著剝削自那些人的利益,但直接養育自己的始終是自己的家族。
將手套褪下,掏出手絹擦了擦手心的汗水,亞歷珊德拉·伊萬諾夫娜·葉班欽還是開啟了新型無機通訊器給阿黛拉伊達編輯了一條訊息。
將通訊器放回手包,重新戴上手套,雙手規矩地放在膝上,她抬起頭微微側臉,繼續看著車窗外向後移動的景色。
.
收到大姐訊息的時候阿黛拉伊達還在睡懶覺,是的,自從阿格拉雅帶來喜訊之後她就徹底放飛了自我,反正除了母親偶爾擔心她沒有禮儀的樣子會嫁不出去也沒人管她了,而她也插手不了家族的業務——無論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阿黛拉伊達痛苦地點開通訊器——她睡眠一直很淺,新型無機通訊器僅僅收迅的聲音對她而言完全無異於雷鳴。
“該死!”
看見訊息內容後她完全清醒了過來,一把掀開厚實的天鵝絨填充的被褥,絲綢睡衣根本無法遮掩她曼妙的身段。
阿黛拉伊達迅速跳下床拉開衣櫃,開啟最底層的抽屜,再劃開暗格取出一個老式通訊器撥出一個號碼。
“魯科尼亞,趕緊跑!阿格拉雅要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