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抬眼看著臺下眾人,撿起被扔到腳上的爛菜葉子,在眾人的噓聲中,依舊不緊不慢的道:“各位老鄉先別罵,先聽我說。我剛才呢,的確說了要跟張將軍比力氣,但是呢,又沒規定說誰力氣大誰就贏啊,對不對?”
然後斜眼又對張翼道:“張將軍,從一開始就是一直是你自己再說,然後又把我到這兒,讓我看你舉這玩意的,但是自始至終,我可沒答應你說要比這個。”
張翼露出兇色,耗費了不少龍魂體力的他,臉色有些難看的道:“怎麼,我看你是不敢比了吧?難不成,比力氣還有比誰力氣小的不成?啊?哈哈哈哈,真是笑話!”
“對,這人明顯是在偷奸耍滑,張將軍,快殺了他!”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再一次起鬨,人群前面謝文遠跟小云兒立刻回擊,但是他倆聲音微小,說出的話立刻被淹沒在人聲之中。
沈天於是大聲道:“我想問問各位,能舉起這大鼎又有何用?真要到了戰場上,各路廝殺,防不勝防,對方會給你這麼長的時間讓你舉鼎?恐怕還沒舉到肩膀,就已經被亂刀砍死了。”
“所以呢,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東西,我是不會拿來比試,還顯擺的。”沈天用力拍了拍那臥龍鼎,青銅渾厚的音質立刻散發而出,震盪人心。
“你這潑皮無賴……”張翼委實生氣到了極點,“俺老張自認說不過你,俺也不想跟你浪費口舌,小子,既然你舉不起來,那就乖乖認輸,滾出軍營吧。”
“嘿,等等,想就這麼攆我走,那可不行吧。”道:“難不成,你是不敢跟我比了?”
雙兒躲在紅紗之後,噗嗤一笑,道:“這歹人,油嘴滑舌……”引得芷仙也迎著捂嘴而笑。
“你這可惡之徒,看槍!”張翼被懟的實在無語,祭出了銀槍就要朝沈天一陣猛戳,卻被關雲喝止住。
上次揭榜的事情,就傳的沸沸揚揚,搞的人們都對臥龍軍噗之以鼻。現在如若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讓這小子受了傷什麼的,那臥龍軍的名聲,估計以後就更不好了。
張翼被關雲喝止住,嗨的大聲嘆了口氣,只得繼續跟沈天“交涉”起來。
“小子,你說,比什麼,怎麼比!”張翼收回銀槍,心想這次一定要讓這小子輸的體無完膚,身敗名裂。
沈天於是開始誇誇其談道:“這力氣,也就是力量也,力量可大可小,可強可若,但是有些事情,力氣大了不可,比如雕琢玉器,也比如見縫插針。所以,力量的運用,只有控制得當才行。”
沈天一邊說著,一邊跳下石臺,從百姓中一個乞丐手中拿出一個黑陶碗。
“小兄弟,借我一用,等我當了臥龍軍統領,還你個好碗!”
沈天接過陶碗,重新站上石臺,並將陶碗放在大鼎的正下方,放好以後,他又在周圍左看看右看看,多番用手丈量之後,跳下石臺,從旁邊的石子堆中,挑了兩個雞蛋一般大的圓形石子。
眾人皆不知道沈天在故弄什麼玄虛,都是看著沒有吭聲。
沈天將石頭在手中掂量了兩下,然後走到張翼身邊,對眾人也對張翼道:“我們就站在三丈外,將這石子丟到陶碗中,致使陶碗不碎者,方為勝,這樣比,不知張將軍敢不敢?”
雙兒芷仙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沈天在裝什麼鬼。
謝文遠摸了一下八字鬍鬚,道:“這距離,用石子投入碗中,本不算難,無非就是對修武者準度的考驗而已。如今修武者都能熟練運用體內龍魂氣息,所以這方面來看,這倒是不難。但是,難就難在,讓這陶碗不碎。”
“這陶碗邊緣薄脆,十分容易破碎,再又將這陶碗放在大鼎正下方,如此,就難上加難了。”謝文遠搖著頭道,顯然是感覺沈天這比試方法,是出奇的難。
可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