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王城內城戰時候的情景。
雙兒被武惜雨擊傷的畫面,一遍一遍如同放電影一般,在他腦海閃過。
猙!
一聲震懾山谷的擊石之音傳來,清澈無比,直擊心靈。
“阿秋!”
旁邊的夏沫一聲呼喚之下,山林間,立刻竄出一隻豹形妖獸。
阿秋速度極快,密林和山石,對於它靈動的身軀來講,沒有任何阻礙,一番左蹦右條之後,阿秋已經從懸崖頂下到了地面。
它渾身毛髮閃耀著流光色彩,拖著三尾,躍過溪流,朝沈天和夏沫和茅屋,撲面而來。
沈天疑惑之間,阿秋已經到了面前。
看著這滲人的碩大頭顱,露著尖牙利齒,卻被夏沫抱在懷中,如同玩弄寵物一般,沈天也是大跌眼鏡。
“這……阿秋都長這麼大了嗎?”
看這阿秋伸出舌頭,輕舔著夏沫柔嫩的臉頰,沈天略帶羨慕的道。
“對啊公子,不知不覺,阿秋已經跟了我快一年了呢。”
夏沫撫摸著阿秋身上的容貌,顯然是對阿秋十分疼愛,她做殺手和死士多年,那些歲月裡,她幾乎都是獨來獨往。
後來遇到沈天,雖說名義上是做了沈天的侍婢,但沈天可從沒把夏沫當侍婢使喚,再加上之前在山中修行時,有過一段算是“師徒”的淵源,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是十分微妙。
“阿秋,這是公子,他可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啊!”
阿秋似乎聽懂了夏沫的話,抬頭看著沈天,也虧得阿秋不能說話,否則,它一定會說,我才不要認可這個邋遢又猥瑣的男子。
阿秋象徵性的朝沈天聞了聞,於是沈天也伸手摸去。
阿秋也沒有做出任何拒絕的樣子,只不過被美女擁在懷中,和被這鹹豬手摸,它自然是心情不一致的。
沒等沈天摸兩下,阿秋已經掙脫了開,一個健步躍過小溪後,再一次鑽入山林之中了。
也許是受到阿秋的影響,沈天終於邁開步伐,走出踏出茅屋的第一步。
他緩步而行,感受陽光洗滌,山風圍攏,他抬頭仰望著無窮天際,看著漂泊的浮雲,感慨萬千,可心情又開始患得患失。
他於是底下頭,腳下的彎彎溪流,倒影著他落魄而頹廢的身影。
想當初,自己穿越到此地的時候,也是有一灣這樣的溪流。
不知不覺,竟然有一年了啊。
“夏沫!幫我梳洗打理一下吧。”
於是,溪流邊,沈天坐在椅子上,任憑夏沫的短刀在他的臉上頭上,不斷飛舞。
掉落的髮絲,順著水流而下,不一會兒就完全不見了蹤影。
青絲易剪,心結難解!
沈天閉著眼睛,陷入沉思,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
“夏沫,你那易容之術,是如何習得?”
夏沫知道沈天是問她在益州皇宮時候,自己帶著人皮面具的事情,於是一邊幫沈天清洗著頭髮一邊回應。
“公子,夏沫那不過是人皮面具的小伎倆而已,不過若說到易容之術,夏沫也略懂一二,公子問這個,是要做什麼?”
沈天沉吟片刻,想著自己剛才水中的倒影和武惜雨震懾心魄的眼神。
“是想換個面貌!”
此時夏沫已經將沈天的長鬍須全部颳了乾淨,回覆了最初那白皙的面容後的沈天,雖算不上帥氣逼人,但是也是神采英拔,倜儻灑脫。
夏沫於是開始梳理著沈天的長髮。
“易容之術,也只不過是讓公子外表變化,別人不識而已。可公子對於九州之人而言,本就陌生,易容換裝,無非只是讓公子換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