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妖獸咆哮一聲,猶如虎嘯山林,過之不及,張開的血盆大口足足有孩童的腦袋一般大小。然而,當黑衣人伸出玉手撫摸其頭後,妖獸不但閉上嘴,還開始蹭著黑衣人的腿。
兇惡與可愛的變換,竟然只在一剎間,還真是奇特。
“想不到連猙這等妖獸都能被她降服馴化,這人絕不簡單,皇姐,你暫且退後,讓我來對付。”武惜寧手中長劍立刻光芒大盛,戒備著看著這黑衣人。
黑衣人蒙著黑紗,只露著兩隻眼睛,但是儘管如此,也能看得出她對於武惜寧的絲毫不屑。
黑衣人繼續撫摸著猙獸的頭道:“你便是武媚娘?”
黑衣人聲音纖細,竟是女聲。然而七皇子武惜寧似乎並不憐香惜玉。
“混賬,我皇姐的名字豈能容你隨便呼喚?”
七皇子立刻持劍指著黑衣人,卻被武媚娘伸手攔住。武媚娘輕聲對武惜寧道:“以她的修為,恐怕你我兩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黑衣人連看都不看武惜寧,這更讓他生氣不已,但在皇姐吩咐下,他只能閉口不言。
武媚娘上前一步道:“不知姑娘星夜來此找我,所為何事?”
“我是戰舞家族的密使,此番前來,是有密信要送給你。”
“既然是送信,那麼信在何處?”
“沿此路往東不遠有棵枯樹,我在那裡等你,不過,慎重期間,只能你一個來。”
黑衣人陰冷的話語絲毫由不得別人反駁,說完後也完全不顧武媚娘和武惜寧的神情,一個轉身便沒入了黑暗之中。
待黑衣人的氣息散去,武惜寧怒斥道:“要不是這次東征跟他戰舞家族合作,中立區早就是我們的了!”
“寧兒莫要生氣,中立區畢竟現在還在他們手裡,如今我們受制於人,還應以大事為重,你暫且在這裡等候,我去去就來。”
“可是,那人形跡可疑,我看還是多派些人手跟著你吧,不然我怕……”
“放心,不會有事的。況且,如果她要殺我,剛才就是最好時機,又何必大費周章,引我過去,反給我們集結人手的機會?”
武惜寧想了一下,這才點頭答應。
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一片昏暗,在雞公山猶如鐵幕的黑暗籠罩之下,更顯幽暗,令人惶恐不安。
雖說世間牛鬼蛇神多是臆想所生,但進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誰都會有點心底發憷,但是武惜雨對此卻是絲毫不怕。
帶兵三年,未曾經歷過屍山血海,也未曾進入死亡邊界,這一切,並不是因為她武藝高強,也並不是身處戰事後方,而是她從未有過敗績。
如此神奇之人,卻並非揚州王的親生女兒,傳言是揚州王武天賜在獵場時機緣巧合將其救下。後來不僅傳她武功,還把她收在為義女,賜名惜雨。
武惜雨也並非花瓶,騎馬射箭,用兵之道,可謂是無所不能。其性格孤傲,不苟言笑,卻又又偏偏生的一副傾國之容,其修武天賦被揚州太師消魂都誇其百年不遇。
此時正逢揚州國力雄厚之初,國境之下,國泰民安,兵強馬壯。
武惜雨回朝第二年便被授予金吾衛一職,整個揚州國境內,對任何人都可先斬後奏。
第三年被封為徵北將軍,並在當年荊州邊境取得大勝。第四年,被封為徵南將軍,又在揚州南部邊境力克燕州守軍。
兩次戰役不僅讓武惜雨升至輔國將軍,揚州皇族在她的統領下,也是越發強大。
也許正是有了這些資本,才讓她在面對所有對手時,也都從未露出膽怯之意。
武惜雨緩步朝枯樹走去,黑暗之中,她閒庭信步,四處觀望,似乎在踏景遊園一般。其頭頂上空,懸浮著一把羽扇,證明了她羽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