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天價違約金,連忙進書房開電腦,處理勝佑這兩天落下的事務。
吃完午飯,池筠本來想著要不要去看看江穆和,結果接到了池翊的電話,讓他回總公司辦理一些工作的交接。
對池翊話裡話外的嘲諷充耳不聞,對於池翊心急的行為也不放在心上,能把爛攤子丟掉他求之不得,就是不知道池任驍接下來會怎麼做,一想到他們倆互咬的場景就身心舒暢。
處理好一部分事情,走出公司的時候天都黑了,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猶豫了會還是放棄了,畢竟分開六年了,不能急,來日方長。
半個小時後,池筠將車停在辭鏡的停車場裡,推開門輕車熟路地走到一個角落。
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左擁右抱的半躺在沙發上,右邊那個看起來不滿十八的少年,嘴裡含著一顆草莓正往那女人嘴邊湊。
池筠上前一把掀開那少年,對躺著的女人說:「顧曲,你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放蕩了。」
顧曲坐起身,半眯著醉眼看不清眼前的人,但從聲音能辨別出來,「池筠?你居然敢出門!」
「你們走吧!」池筠將那兩個年齡都不大的少年趕走,一屁股坐在顧曲旁邊,「我為什麼不敢出門?」
顧曲柔若無骨地靠在池筠身上,伸手輕佻地抬起池筠的下巴,「叫姐。」
池筠無動於衷地任她調戲。
顧曲覺得無趣,鬆開池筠的下巴,躺下枕著他的大腿慵懶地說:「你在被程家那妮子當場捉姦的事,全暉市都知道了。」
「無所謂。」池筠看著她因伸懶腰肩帶下滑導致的酥胸半露,沒眼看地幫她拉好肩帶,「收斂點。」
「嘖嘖,真是不解風情,你上過的那些女人哪個能比得上姐。」顧曲見好就收地起身端著酒杯,慢慢晃動著,「看你這沒被影響的模樣,心態挺好啊,是那條泥鰍搞的事?」
「還有池任驍,我下個月要和江穆和結婚了。」
「噗!」顧曲一口酒被嗆進了鼻腔,咳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不可置信地問:「你說和誰結婚?」
「老爺子讓我和江穆和結婚。」這話說的很微妙,池筠把自己給完全摘了出去,就算是最親近的姐姐,他也不願意讓對方知道他那點想倒貼的心思。
「同性結婚?你家老頭子這思想挺前衛啊!」顧曲說完大笑了起來。
「嗯,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池家無利不起早的德行暉市沒人不知道,老爺子打的什麼主意你不知道?」池老爺子這一出完全出乎了顧曲的意料,「倒是沒想到林知雪真有那麼大方,居然把自己丈夫前女友的兒子養在自己家裡,還養了二十多年,最後居然為你做了嫁衣。」
「她是為了膈應我二叔,至於我二叔為什麼會同意,我覺得肯定和這次老爺子同意我跟江穆和有關。」至於顧曲語氣裡的慶幸池筠不認同,江穆和在池家這些等同於在受罪。
「什麼意思?」
「你真的查不到江樂瑤嗎?」
在國外的時候,池筠就讓顧曲查過江穆和,「查不到,那女人背後有人,應該就是江穆和的親生父親。」
「既然人還在,為什麼這麼多年多江穆和不聞不問?」江穆和是怎麼長大的池筠比任何人都清楚。
「誰知道呢!」
「剛好我已經厭煩了和林喬兩家兜圈子,立嶸這爛攤子我早就想扔了。」池筠懶散地靠在沙發靠背上,他也早就厭了被控制的感覺了,說:「二十多年前,江穆和的媽想求林知雪幫忙,林知雪為了給二叔添堵就把他作為籌碼留下了,我想試試能不能把他的親生父親找出來。」
顧曲晃著酒杯漫不經心地說:「池老爺子來這一出就是想掌握主動權,也是為了逼江穆和的親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