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回答都是統一的「沒有」。
「小兔崽子,看我抓到他,非得把他的兔子腿給打斷。」桑靄咬牙切齒道。
薄喚笑道:「你捨得嗎?」
桑靄一噎,更加憤怒了:「有什麼不捨得的,他敢幹出這樣的事情,我這個當哥的還不能收拾他了是吧。」
薄喚將桑靄氣得落下的碎發撥到一邊,慢條斯理道:「有什麼好生氣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會在一起嗎,他也沒有瞞著你。」
桑眠是沒有瞞著他,桑眠根本就沒有想過隱瞞!
他倒是看不出來,他家小崽子還有這種能耐,瞞著他沒讓他發現計劃,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告白。
桑靄生氣的是,自家的小白菜原本還可以待在他的地裡待上半年,結果時間提前不說,小白菜還是自個跑的。
「他小時候我就看出來了,胳膊肘總往外拐,你弟弟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
生氣歸生氣,桑靄還是那個嘴硬心軟的桑靄,他不敢對桑眠發脾氣,就將所有脾氣甩給了薄喚。
薄喚被遷怒了也不惱,接下了他弟弟和男朋友硬塞給他的這口大鍋:「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育好小衍,不該讓他那麼早就拐走眠眠,原諒我吧,好嗎?」
桑靄甩甩腦袋,躲開薄喚太過親密的觸碰。
薄喚承受了他毫無道理的責難,桑靄又有些不自在,他們站在走廊上,周圍太多雙視線落在他們身上了,他太懂薄喚看他的眼神代表著什麼含義。
在他被薄喚盯得發毛動怒前,桑眠的聲音彷彿神兵天降般,將他從曖昧的眼神注視中解救了出來。
「哥哥。」
桑靄甩開薄喚的手,跑到桑眠面前,抓著桑眠就一頓揉搓,咬牙切齒道:「小崽子,你出息了是吧,行動之前都不跟你哥說一聲是吧。」
「錯了錯了,哥哥我錯了……」桑眠被桑靄勾著脖子,整個腦袋都塞進了桑靄懷裡,他被悶得喘不過氣來,求饒的聲音都變得虛弱無比。
「小靄哥,眠眠呼吸不過來了,你放開他吧。」薄衍看得心疼,說著就將桑眠解救了出來。
桑靄現在看到薄衍這頭豬就來氣,桑眠剛進薄衍懷裡,就又被桑靄扯了回去。
三人站在過道上,開始對桑眠進行拉拉扯扯的遊戲,桑眠像只玩偶般,被桑靄和薄衍左拉右扯,他放鬆了力道,一點掙扎的想法都沒有,任由兩位哥哥擺布,仰起頭,一臉生無可戀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這個遊戲桑眠玩過太多次了,還沒上學前,他就被宋大寶和凌原拉來拉去,這兩個人都想當他的哥哥,為了搶得哥哥的寶座,兩人一見面就互掐,掐就算了,還要帶上無辜可憐的桑眠。
上學後,桑眠又成了班上的香餑餑,不管是幼兒園,小學,還是初中高中,桑眠都要經歷無數次這樣的事情。他早就習以為常,從一開始就學會了擺爛。
宋荀結束了今晚的表演,一下臺就看到堵在走廊內拉扯的三人,應該說,主力軍只有兩個人。
「你們出息了是吧,都幾歲的人了還欺負眠眠呢。」宋荀上前,一手拉一人的手,強行打斷了薄衍和桑靄的動作。
「小荀哥哥。」救星一出現,桑眠撲進宋荀懷裡,直到這會,他才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扯得有些痠疼。
在這會的他看來,桑靄和薄衍都是壞人,在旁圍觀不來幫他的薄喚也被他打上了壞人的標籤,只有宋荀能夠護著他。
桑眠小聲抱怨道:「小荀哥哥,他們都欺負我。」
15年後的宋荀容貌沒多大改變,這幾年他留了長發,看上去愈發的清冷,他演唱的是一首古風歌,為了搭配歌曲,特意換了身漢服。白色長衫乍一看只覺素淨,袖口與衣擺用銀絲繡了精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