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會過敏的,你根本沒法忍受它……」路寧喪氣,抬頭,近乎祈求看著他,「不是說好放我走,你怎麼這樣。」
周承琛的唇瓣落在她耳後輕吻:「和好,我什麼都答應你。」
路寧微微躲了下,但終究是躲不過,感覺自己像是他手裡的把件,被他隨意揉捏。
「為什麼?你又不喜歡我……」路寧真的費解,為什麼要互相折磨。
「是我不喜歡你,還是你不喜歡我?」周承琛突然蹙眉,捏著她的下頜,低聲說,「你想跟他,絕不可能。」
他低頭,在她後頸原本的印子上,又留下更深的印記。
路寧憤怒地推開他跑了。
周承琛終於清醒,扯了下領口,疲憊地閉上眼睛片刻,一邊揉著被她咬得麻木的手,一邊蹙眉失神,他這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嗎?
他明明是來求和的。
怎麼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對著牙印又掐了兩下,將破未破的皮,終於滲出血來。
他也不擦,任由它流出來,乾涸。
第11章
剛結婚的時候,路寧不是沒想過回頭路,只結婚,不行夫妻之實。
等一切都解決,各自回到各自的軌道。
但這場不平等的婚姻裡,自己好像沒資格談條件。
於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時候領完證,一切成定局之後,她記得自己又問過一次周承琛:「為什麼是我。」
周承琛說:「沒有為什麼。」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好像只是去商場挑選了一件可有可無的商品。
路寧點點頭,便沒有再問。
後來知道,那時候他跟談嘉說:「結婚,或者分手,你選一個。」
談嘉選了分手,她姑母找上週承琛,說:「你再給她一點時間。」
周承琛說:「我不走回頭路。」
路寧大概是那時候知道,自己也不太可能有回頭路的。有些人真的很好,比如紀肖燃,可錯過就真的無法回頭了。
就算紀肖燃在原地等她,她也回不到過去的心情了。
她會永遠懷著愧疚,難以面對他。
就好像她可以把周承琛當丈夫,但永遠也無法把他當做_愛人。
他們之間本來就不是平等的。
雖然周承琛說他不走回頭路,但還留著之前預備留給他和談嘉的婚房。
在平南路的1號公館,仿歐式的建築風格,很大,有很漂亮的花園。
每年固定的時間,他會去那邊住。
周家的老四去世很早,留下四太太一個人寡居,後來養了談嘉長大,談嘉長大後她依舊一個人寡居,大概去年,周承琛把她接去了平南路1號。家裡一切開銷,都是周承琛負擔。
三太太挖苦路寧都會說:「你眼角那顆痣,長得真是漂亮。」
四太太深居簡出,路寧統共就見過她兩次,一次她說路寧身板單薄,要多吃點,阿琛喜歡豐腴的女孩子。路寧心道,我管他喜歡什麼,恍惚想起來,談嘉就是以美艷豐腴性感著稱的。
她有時甚至晚上還會刻意少吃半碗飯,覺得周承琛最好不喜歡她,他折騰起人來,簡直要命。
那時好奇他和談嘉之間是如何相處,幾經周折從周家晚輩那裡找來幾段錄影,還很年輕的周承琛,站在談嘉身後,因為談嘉的一些舉動而展露笑意。
他很少在路寧面前笑,好像天生沒有什麼笑容似的。
第二次見,四太太說:「你模樣很好,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路寧摸了摸那顆淚痣,只是笑了笑,並不多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