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極近,姿勢極曖昧。
時間彷彿定格,氣氛霎時陷入靜謐之中。
忽地。
有人上樓。
&ldo;我操?‐‐&rdo;
話音落下,商從洲遽地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他眉間、臉上,甚至衣服上還有被人惡作劇抹上去的奶油,而他又是低斂著眉眼和書吟說話的,偏偏他身上不見一絲狼狽與低聲下氣。
&ldo;抱歉。&rdo;商從洲語氣清淡,又重複了一遍,&ldo;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撞到你的。&rdo;
書吟雙眼飄忽著,聲音很小:&ldo;沒關係。&rdo;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她並不習慣過度的關注,並且,送過來的視線,探究,調笑,嫉妒……歸根結底,是不懷好意的。
慶幸冬季校服領口很高,她能將半張臉埋進棉服中,輕聲細氣:&ldo;我還有事,先走了。&rdo;
她落荒而逃,拐進第二個樓梯裡時,聽見樓下傳來的戲謔打趣聲。
&ldo;商從洲,你看沒看到,人學妹臉都紅了,你抱了人家,得對人家負責。&rdo;
&ldo;我只是拉著她的手,沒有抱著她。&rdo;他聲調比方才還要清冷些,他脾氣向來很好,此刻卻隱隱冒火,態度強硬,&ldo;少開這種玩笑,對女生影響不好。&rdo;
&ldo;……&rdo;
&ldo;……&rdo;
書吟停下了腳步。
五樓安靜的漫長廊道里,陽光將她的身影拖長,每一粒浮塵都是她的心動碎片。
-
廣播站裡只有書吟一個人。
她拿著喜報,按在胸口,感受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
那個算不上擁抱的擁抱,混亂間湊成的巧合,足夠讓她開心很久很久了。
她彎著唇,攤開喜報,開啟廣播裝置。
中午十二點十分。
廣播準時響起。
與廣播室一牆之隔的樓下教室。
商從洲個子高,被班主任安排在最後一排位置。
他拿紙巾擦著衣服上的奶油,略有幾分無奈:&ldo;好好一個蛋糕,淨被你們拿來玩兒了,就不能分給班上女生吃嗎?&rdo;
&ldo;給陳知讓買的那個蛋糕不是給女生吃了嗎?&rdo;
&ldo;……給我買的為什麼不能給女生吃,要往我身上抹?&rdo;
男生嬉皮笑臉:&ldo;因為你脾氣好,身上全是奶油也不會生氣。但陳知讓不行,我要是往他臉上抹奶油,他估計會黑著臉揍我一拳。&rdo;
商從洲要笑不笑的,眉峰往上挑了下:&ldo;脾氣好也是錯了?&rdo;
大傢伙插科打諢地誇他。
男生誇人,總喜歡用一些浮誇的詞語。
商從洲聽不下去,揮揮手:&ldo;別誇了,我耳朵都聽疼了。&rdo;
他這態度,大家意識到,這事兒翻篇了。於是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兒去了,高三了,距離高考只剩186天了。
玩得差不多了,得回到學業中去。
班裡響起紙張翻動的聲音,以及講臺上空掛著的廣播。
播音員的聲音清麗悅耳,婉轉如夜鶯鳴叫聲。
身邊位置有人落座。
陳知讓的聲音和他本人一同到來,順便帶來個勁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