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讓陸嫣然走著回來,更是冤枉,誰能想到會有人出門不帶錢,不帶也行,也可以人到付款啊,說白了還是死腦筋。
誓死不讓秦硯初上馬車的趙明珠還在悄悄自喜,孰不住秦硯初反而鬆了一口氣。
太驚險了,前腳剛出門,心上人後腳就要爬牆,幸好腳程快,把人攔了下來。
思來想去,只有進宮最安全。
至於皇上傳沒傳召,他想皇上肯定想女兒了,不想女兒也會想試驗稻穀的產量,一定會歡迎他們進宮。
經過長街轉角時,微風吹拂,秦硯初那鬼斧神工的半張臉恰好填滿了窗子。
趙明珠一下子就不氣了,不坐在一起是她的損失,看著這張臉都能連吃三碗米飯。
如芒在背的目光難以忽視,不免心底一驚。
一時間靜默的呼吸可聞,車輪滾滾,他不免開始反思,臨門一腳跑路,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不是有點過分。
果然,趙明珠探出指尖,「你上來。」
上這個字,腔調咬得尤為婉轉,讓他不免想起不久前,她也說過
短短三個字,無限的弦外之音,似邀請他共進未完待續。
眼尾越發瀲灩,他之前似乎聽過,有些事,可以用口做的他可以學一學,學會了就可以服侍公主了。
想好了自以為的兩全之策,秦硯初坦然多了,躬身商量,「公主容我兩日,可好?」
趙明珠撇嘴,「你在給我畫餅嗎?」
不明白畫餅是什麼意思,但猜得出一二,他險些拿出立軍令狀的認真,「兩日就好。」
兩日,無論什麼,他都能學會。
眼見著他頭頂兩條綠都要沸騰了,她加重陰陽怪氣,「我還以為阿初有了更好的碼頭,想要拋棄我這個舊愛呢。」
秦硯初下意識皺眉,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那麼幾刻,他總覺得公主不是真心傾慕於他,而是隻想達到什麼目的。
可怎麼會呢,堂堂公主,要什麼得不到,他一無所有,沒什麼可給的。
暗自搖頭,一定是他自小不接受也不信任感情,才這樣患得患失,可不能給公主留下壞的印象,他傾慕公主,是一件很認真,很認真的事。
換上更溫和的笑,他知道公主喜歡看自己笑,喜歡他眉眼彎起的弧度,音色更為低沉撩人,單手輕點她露出的半顆頭,「公主又在說笑,哪有旁的。」
肉包子打狗,哪有完好無損回來之理。
比喻不太恰當,但很形象。
此刻是秦硯初碰公主,有來無回。
眼疾手快的將他的手攥進掌心,牽進自己的裘衣,柔柔弱弱的,「阿初真客氣,一隻手就一隻手吧。」
馬車中的臘梅簡直沒眼看,公主是如何做到頂著一張柔弱無辜的臉說出這麼無理的話的,她都跟著害臊。
這要是秦公子變成秦小姐,她們家公主妥妥一個浪蕩子沒跑了。
趙明珠可不管這些。
生命條和秦硯初對她的態度息息相關,自然讓他越愛自己越好,以他的性子,一旦產生密不可分的關係,那她必然會被納入她的羽翼之下。
待她尋到好機會,解決了生命威脅,把這個人一踹,天高海闊還不是由著她浪。
退一萬步說,她沒找到解除繫結的法子,那把他哄到手裡也不虧,沒有人會比這張臉好看了,即便看膩了,也是好看膩的。
開始她想錯了,行為強勢了些,給他留下了色中惡鬼的形象。現在想想,倒也沒那麼差勁,要是按尋常女子那樣,估計都接近不了這個人的三尺之內。
無論是左相洩露提高糧產的辦法,還是找到右相的罪證,最初的起因,無非是攻略他的心。
這個世界確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