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用維護脆弱的夥伴情誼了,等滿了就換一個更乖的!」
「沒有他貌美怎麼辦?要不然找找男主角?不行,滅國奪家之仇。」
「對了,女主角!原書的女主角可是絕世大美人,搶回來不虧!」
短短梳個頭髮的時間,趙明珠感覺前途一片光明,只要生命沒威脅,天高海闊還不是隨便她浪。
趙明珠的頭髮濃密,如海藻一般撲散開來,一手堪堪握住。秦硯初並不會梳太多的髮髻,只是他為人聰明,同樣的東西,多看幾眼便學會了。
烏黑的髮絲滑過掌心,指節偶爾擦過她的溫如暖玉的後頸,纖長的後頸一路沒入襦裙之下,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垂落胸前,那裡已經有了微小的弧度。
她確實長大了很多,腦中不由浮現那
他趕緊一閉眼,呼吸亂了幾分。忍不住自嘲,果真是男人的劣根性,眼珠子專門往不該去的地方去。
趙明珠敏銳的感覺頭頂上的生命條動了,用她今天完美的晚膳作保。
淡青色的袖口垂下,他低下的耳廓還透著粉,像是待人採摘的水蜜桃。可惜那銅鏡太過模糊,印不出他萬分之一的美貌。
男人的腰身貼著她的脊背,她知道,藏在寬大衣袍下面的線條漂亮極了,可惜還吃不到嘴,趙明珠吸了吸不存在的口水,向後仰了仰,眼睛正對上他透紅的眼尾。
秦硯初頓了頓,呼吸一凝,像是怕被人發現什麼秘密一樣,語氣加重,「別動!」
趙明珠非但沒聽話,還如貓兒一般蹭了蹭他的手心,語氣曖昧,「初初一起睡吧。」
握在手中的髮絲一鬆,徹底亂了節奏,不敢對視趙明珠那張期盼的臉,他匆匆道:「我還有事,先請告退。」
只是那倉皇奪門而出的背影,總有股子落荒而逃的意味。
趙明珠還是去了大理寺,帶著秦硯初。
不是她不想和秦硯初深入交流一會感情,而是便宜父皇親下諭旨,讓秦硯初旁審,代執天子令。
秦硯初這顆暗棋,終於在趙明珠的胡攪蠻纏下過了明路。
此訊息一出,世家譁然。
並非多看中秦硯初的個人能力,而是看重秦硯初背後代表的勢力,那是左相,是天下寒門之首,是文臣領袖。
景文帝此舉,無疑拔刀向世家。
大理寺卿自晨間接到這個案子,就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命在此一舉了,萬不敢專斷,直接給宮裡遞了摺子,看看他這案子到底要不要審。
結果,皇上送來了一個他不怎麼喜歡的公主,為了面子,還把令牌給了公主新看上的姘頭。
大理寺卿感覺人生都不好了,閻王爺此刻在向他招手。
什麼能代表左相,別騙他不知情,左相家裡的門道清楚著呢,他的二姨母是左相舅丈母孃的大孫女。
別管是不是一表三千里的關係,反正要是真論起來,秦硯初可是他表舅輩分的人。
公主駕到,大理寺卿有意讓出上位,也是相拉公主這面大旗,不管怎麼樣,也是公主呢,他保命的小船多一個人是一個人。
趙明珠很謙遜,把秦硯初推了過去,從袖口掏出一袋瓜子,非常接地氣的坐在臘梅給她準備的小馬紮上,「不用客氣,本宮是蹭票進的內場,這視角就不錯。」
秦硯初揉揉太陽穴,將懷裡的小食袋子送過去,「公主有話可以隨時說出來。」
一聽這話,大理寺卿更麻木了,果然他猜得沒錯,皇上放棄他了,嬌貴柔弱又心軟的公主,能老老實實旁觀這場驚天大案嗎?
偏生趙明珠像是他受的打擊不夠多一樣,指著堂下跪著的老丈一臉不忍,「臘梅,地上好涼,老伯那麼瘦弱,會不會很冷啊。」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