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硯初說了這麼多,左相一顆沉穩的心早就發燙沸騰,恨不得直接召開大朝會,讓公主馬上接手,最好能在他閉眼之前,看到這個變美好的世間。
不過,很快左相就反應過來,「公主說得世界沒有皇上。」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文武百官,也沒有絕對的權力統治者。
秦硯初挑挑眉梢,「您才發現啊。」
左相無語,悄聲問,「能商量嗎?做皇上也挺好的,不用她幹活,告訴我們怎麼幹就行。」
秦硯初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左相都被他看後背發毛了。
好像,公主現在也不用幹活,沒有壓力,所有人都捧著她?
當皇上確實不好哦,看看景文帝,他們君臣年齡相仿,現在景文帝看起來都能做他爹了。
這下輪到左相哭了,「皇上也沒有其他孩子了。」
秦硯初回頭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趙明珠,「公主,要想活得開心瀟灑,皇上一定要性子不錯,和你關係也不錯,你看看誰合適?」
趙明珠嘴角一抽,「阿初,這事應該問我父皇,他想誰繼位是他的事。」
秦硯初嘆息,君心不可測,哪怕現在景文帝很好說話,可關於立儲之事,他半個字都不敢提,畢竟他以後要做駙馬的。
快要二十了,不能天天想著忙事業,還是快點成婚吧,公主說得對,事業是做不完的,看看百官興頭就很足。
於是,風和日麗的一天,毫無徵兆,秦硯初辭官卸任了,百官譁然。
景文帝險些沒從龍椅山跳下來,激動到走音,「你再說一遍!」
秦硯初脫帽跪地,「初傾慕明珠公主已久,請皇上賜婚。」
眾臣譁然,太久不嫁公主了,險些忘記,駙馬是不能做官的
這怎麼行,黃河才修了一半,引水工程才剛剛開始,南邊的貿易還有大把的事需要人拿主意,這時候骨幹成員鬧著要嫁公主,這不是鬧呢嗎。
秦硯初毫不心軟,並且言語威脅,「初已經年僅二十,要是公主不嫁給我,各位擔待的起嗎?」
眾人把目光轉向左相,示意,「你家孩子,管管。」
左相不動聲色,「一年到頭,能住在相府的時日屈指可數,在老夫眼裡,他早就嫁出去了。」
景文帝捂著胸口,他已經能預感到自己多了一個女婿,但是少了一隻手的明天了,冷汗滾滾下,抬首劍指禮部,「有這種說法嗎?朕沒聽過。」
禮部尚書左右為難,「有」猛然對上景文帝想要吃人的眼睛,他嘴裡苦啊,話音一轉,「還是沒有呢,臣老眼昏花,老年痴呆,一時忘了,需要回去看看。」
向來用禮教說話的大臣們這次一個字都不說,都不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乾脆把眼睛閉上,耳朵
「咳咳,李大人,剛才發生什麼了?我最近聽力不佳。」
「啊,孟大人在說什麼?我聽不見!」
極有默契的,文武百官成了聾的傳人。
秦硯初嘴角抽抽,頭一次發現,這些人耍賴的時候挺讓人頭疼的。
不管怎麼樣,他今天一定要把婚事敲定,馬上就要過二十歲生辰了,為了不給公主嫌棄他的理由,也避免夜長夢多,他絕對不能再拖了。
他朗聲,「啟稟皇上,律法第四十三條有言,尚公主者不得入朝參政。」
得了,當事人自己把話說完了,還讓他們說什麼?
不同意賜婚?別開玩笑了,他們怕公主徒手撕了他們。
只不過賜婚也不能隨便賜,景文帝命人將明珠公主傳召過來。
趙明珠到處造謠秦硯初不行後,一直閉門不出,當一個心痛難以自已居家宅公主。
人設塑造很成功,最近都沒人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