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心眼神裡怒氣也沒有了,只有死氣沉沉,“你昨晚在哪兒?”
“他們非拉著我去聯誼,你有應酬我就沒跟你說。”餘安州望著她,十分真誠,“晚上是劉哥送的,回這邊怕他多想,就去寶安弄了。”
林又心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給盯穿。
“沒跟你說是我不對。”他嘆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以後去哪兒都告訴你,行不行?”
林又心目光始終沒有波動:“聯誼和相親有差別嗎?”
餘安州抿了抿唇。
“你七夕跑去相親,你問我行不行?”
“好了,我知道錯了。”他握住她的手,舉起來親了親,“下次他們綁我也不去。”
林又心蹙眉:“還有下次?”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餘安州把她抱進懷裡,輕輕吻她的發頂,“我就去吃了個飯,都沒看那些女孩兒一眼。”
林又心撇了撇唇,一拳打在他背上。
生氣才是正常的反應,好過剛才那副不悲不喜的樣子。他反而笑了出聲,低下頭吻她的耳朵:“我是那種人麼?”
“誰知道。”林又心嘟噥著,擰了擰他的腰,“你別高興,我才沒這麼好哄。”
餘安州靠近她的唇:“那你要怎麼哄?”
“我去補覺。”林又心避開他,站起來,“醒的時候家裡有一粒灰塵你就死定了。”
“……”餘安州秒變苦瓜臉,望著她背影喊道:“都是體罰,換一種行嗎?”
林又心涼颼颼一回頭:“想得美。”
然後嘭地一聲,甩上了臥室門。
她一覺睡到下午四點。
醒來的時候,外面沒有一絲動靜。
撇了撇唇,心想那個大豬蹄子果然不會給她打掃衛生。
換了身衣服,開門出去,一抬眼就被嚇了一跳。
……這是她家的地磚嗎?
房子是租的,所以林又心沒有特別用心做清潔,自己平時倒也不會弄得很髒亂,大概每隔半個月找一次保潔,也有定期請專業收納,每次做完都感覺家裡翻了個新。
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站在這裡,有種穿越了的錯覺。
地面磚像是拋光的鏡子,踩一腳都怕滑倒,踢腳線上一塵不染,連頭頂的燈都彷彿亮了幾個度。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廳,望了一圈,從地面磚到吊燈,入眼的所有陳設都像是新買的一樣。
沙發墊和地毯也換了,原來那套沙發墊洗好了掛在陽臺上,地毯也是洗過的,鋪在陽臺上曬太陽。
人卻不知道去哪裡了,只有茶几上用蘋果壓著一張紙條:朋友聚會,十點前回來。
林又心撇了撇嘴,拿手機發了條微信:【九點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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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在麻將桌上大殺四方的男人一抬眼,正好睨見桌角手機閃動的一條訊息。
笑了笑,用小拇指敲出去一張:“我吃完飯打兩轉就走了,不跟你們去ktv。”
“幹嗎不去?”徐川宇抖著菸灰,斜眼看他,“您這當年大名鼎鼎的一中張學友,少誰也不能少了您啊。”
餘安州淡淡解釋:“不好意思啊,家裡門禁九點。”
另一位牌友輕嗤一聲:“少來,誰不知道你餘少現在是被家裡趕出來的可憐蟲,還門禁,門鑰匙都沒有了吧?”
徐川宇夾著煙笑道:“別說這麼難聽嘛,那叫挫折教育。”
“你倆就繼續唱雙簧,反正我八點得走。”餘安州波瀾不驚地說,“過了九點女朋友不給開門。”
眾人摸麻將的手都僵住了。
“你?女朋友?”
“你哪來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