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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我過去一趟,明晚我等你。”
“明天見,高主編。”
高樹增跟男傭朝後宅花廳去了。
今晚氣候暖和,但在外面站久了,林沉畹感覺到涼意,她剛想轉身回去,突然,背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你跟他什麼關係?”
她嚇了一跳,轉過身,陳道笙走到花架下,站在她面前一步遠,林沉畹不悅,“你偷聽我們說話?”
“碰巧聽見。”
“我冷了,我要回去了。”
她剛邁步要走
“你能原諒我嗎?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這句話說得太遲了,整整遲了一世,他不是從前那個他,但她也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傻傻等他的那個人,雖說挺悲哀的,但沒什麼遺憾,“不可能,我們早已經結束了。”
我是要重新開始,可是不是跟你重新開始。
“我等你,等你原諒我,我們再重新開始。”
他又補充一句,“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沉默,許久,林沉畹平靜地看著他,“我原諒你!”
電燈光映著他沉黑的眸子,彷彿夜空中無數顆星星。
“你說我提什麼條件你都可以答應我,那麼今後我們互不相干,對沒有可能的事,你別浪費時間了。”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無謂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
“我要回去了。”
林沉畹說完,往回走,從他身旁經過時,他突然伸手一把拉住她,把她帶到懷裡,他雙臂像鐵鉗一樣箍住她,好像生怕她會溜走,薄唇在她頭頂秀髮不停地親吻”。
她被他勒得骨頭快碎了,夜晚太靜謐,她不敢喊,她越掙扎,他摟得越緊。
她不動了,像塊木頭一樣,他發瘋似地親吻她,她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心底升起恐懼,他已經留不住她的心,她在他懷裡,他卻抓不住她。
兩人誰也沒注意,不遠處一棵樹後,五小姐林秀瓊站在那裡,看著兩個人。
“陳二爺,陳二爺。”
有兩個男人的喊聲傳來,其中一個男說:“陳二爺去哪裡了?我們剛才生意還沒談完。”
陳道笙分神的剎那,林沉畹用力推開他,跑出花架外。
她跑了一會,站住,前方燈火通明的地方是客廳,她不想回客廳,不喜歡奢靡的氛圍,高省長府邸她曾來過,但高府房屋多,建築結構相似,她不知道該去哪裡能找到一處清淨所在。
沿著廊簷漫無目的地走,她朝亮燈的房屋走過去,走到窗根下,聽亮燈的屋裡好像有說話聲,細聽屋裡傳來她二姐林秀葳的聲音,還有她二姐夫高家大公子高祖秀的聲音,兩人好像在吵架。
林沉畹站在廊簷下,屋裡傳來姐夫高祖秀的聲音,“你跟姓黃的來真的?”
二姐林秀葳的不高的聲音,“真的又怎麼樣?你難道不是對那個舞女一擲千金?你沒資格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姐夫高祖秀氣惱地語氣,“你是女人,你能跟我比,我娶三妻四妾,理所應當,你紅杏出牆就是蕩婦,舞女怎麼了?我喜歡,她就是比你好。”
林秀薇冷笑,“哪裡來的強盜邏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跟他不像你想的那樣齷齪,他很尊重我。”
高祖秀冷冷的聲音,“你是要離婚了?”
“我們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你以為我不想離,我早就想休了你,你給我戴多少頂綠帽子,背後別人叫我高王八,”
高祖秀怒極,嗓門提高了。
二小姐林秀葳聲音冷靜,“我們既然達成一致,跟雙方家庭說清楚,儘快交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