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怎麼樣?”
二太太丫鬟出身,目光短淺,她姐喜歡的這位崔教授,不是繡花枕頭,有真才實學,如果僅僅是窮點沒關係,說;“姨娘,崔先生做大學教授,年紀也不小了,早離開老家,不用靠家裡。”
曹玉珍品出點什麼,大學教授她認知中都是年長者,突然緊張起來,“你說這位崔教授能不能有家室?”
姐對不起了,我是為你好,“姨娘,這你可要好好問問我姐。”
二太太想到這一層,沒心情聽戲了,立刻要回去。
宋鳳寧道:“姨娘,我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硬的不行,她都讀大學了,不是小孩子,有獨立的思想,萬一逼急了,我姐離家出走…….”
她可不是嚇唬二太太,她姐宋知芳為理想愛情,什麼極端的事都能做出來。
二太太曹玉珍心頭一凜,大小姐宋知芳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逼急了,萬一跟人跑了,她後半輩子可指望誰。
忘了宋鳳寧年紀小,茫然無措,“那你說可怎麼辦好?”
“姨娘,你先看看教授寫的劇本,知己知彼,才能制訂相應的對策。”
二太太想起女兒劇本里臺詞已經背下來,她看見劇本放在房間裡,急著回去,說;“寧寧,我不去看戲了。”
同開車的老王說:“掉頭,把我送回去。”
宋鳳寧的目的達到了,怕二太太透出是自己告的密,說;“姨娘千萬別說漏了,姐不知道我說的,以後我還可以給你們做內應,打探訊息。”
“我這把年紀,這點事還能說漏了。”
二太太下車後,匆匆忙忙奔大小姐的臥房,找劇本看。
誰生的誰上心,母親對大姐視同己出,可比起來二太太差遠了。
汽車去接康純如,到康如如家門口停下,司機按喇叭,康純如下來,宋鳳寧開啟車門,康純如上了車。
說;“孫敏芝家住址我問她的老鄉,住在吳縣。”
汽車到了吳縣,沿途打聽到孫敏芝的家,孫敏芝的家臨街的一間門面開了個雜貨鋪,兩人下車,看雜貨鋪關門了。
康純如上前拍門板,半天一箇中年男人開啟半扇門,問:“你們找誰?”
“這是孫敏芝的家嗎?我們是孫敏芝的同學。”宋鳳寧說。
中年男人背後出現一個婦人,聲音虛弱,“是敏芝的同學讓她們進來吧。”
開門讓兩個人進屋,讓到後屋裡。
後屋裡一個男青年,二十左右歲,穿著大學校服,婦人有氣無力地說;“這兩位小姐是敏芝的同學。”
對二人說;“這是敏芝的哥哥。”
男青年站起來,朝二人點點頭,濃眉緊鎖,跟孫敏芝長相有點像。
婦人讓二人坐下,張羅倒茶,看樣子身體很虛弱。
宋鳳寧急忙攔住,“伯母,不用忙了,我們就是來問問孫敏芝的訊息。”
婦人掩面小聲哭泣,“我們家敏芝怎麼能害人,敏芝這孩子從小就懂事,放假回家,幫我幹活,每次回家都說同學們很好,待她很好,怕我們擔心……”
婦人絮絮地說著。
中年男人悶聲不吭,坐在長凳上,愁眉苦臉。
孫家的氣氛沉重壓抑。
孫敏芝的哥哥氣憤地說:“我妹妹就是冤枉的,她怎麼可能殺人。”
婦人哭著說;“我們要上訴,請律師沒人敢接這個案子,杜家勢力大,要我女兒死,我們投訴無門。”
孫敏芝的哥哥情緒很激動,“民國就沒有王法了嗎?這是草菅人命,官司打不贏,我往上告。”
中年男人咳聲嘆氣,說;“我們是小百姓,無權無勢,打官司要錢,我們準備把房子賣掉,拼命也要救出敏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