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都在食堂吃晚飯,宋鳳寧沒看見孫敏芝,杜珍妮一夥人聚在在一張桌慶祝。
馮莎莎很氣憤,“太囂張了。”
譚君如冰冷的眼睛看著那張桌子。
宋鳳寧幾個人吃完飯回寢室。
過一會,杜珍妮哼著歌進屋,旁若無人一般,幾個人個忙個的,都沒說話。
馮莎莎背後說幾句,當面不跟杜珍妮發生衝突,她父親只是個洋行經理,杜家有錢有勢,馮莎莎知道厲害關係。
杜珍妮把杯蓋扣在桌上故意弄得很大聲,站在桌邊喝水,掃了一圈,屋裡沒人吱聲。
悻悻地回到床鋪,不知道鼓搗什麼。
馮莎莎看電影畫報,探過頭問;“宋鳳寧,我們週末去看電影吧?”
學校週末放電影。
“我功課落下太多了,沒時間看電影。”
這個週末她不準備回家了,在學校複習功課,家裡多了兩個人,她不想看到孫宜秋。
譚君如站在寢室中央,大聲宣佈;“週末學校小禮堂演話劇,是我們劇社編排的,大家都去捧場。”
譚君如是學校小劇社的,馮莎莎邊翻看電影畫報,邊說;“那好吧,那就下週末去看電影。”
學校僱傭女工打掃衛生,女工只負責走廊、水房和衛生間,浴室清潔。
女寢的衛生由學生自己清掃,201女寢在剛入校時大家約定好了,輪流值日。
今天輪到宋鳳寧打掃衛生。
宋鳳寧拎著水桶,去水房打水。
桶裡接了多半下水,趔趄著一路提到寢室。
她家裡有傭人,粗活都是女傭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小姐,提了半桶水,站在寢室裡喘粗氣,把拖布擰出來,擦地。
呼哧呼哧地擦完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小臉紅撲撲的,直吐氣,馮莎莎見狀說;“宋鳳寧,你在家是不是飯菜都是下人遞到手裡。”
“我在家吃飯都要人喂行了吧,就知道笑話人,不說幫人家幹。”
宋鳳寧嘟著嘴,嬌嗔道。
“我幫你幹,還幹什麼?”馮莎莎扔掉手裡的畫報。
“不用你了,一點誠意都沒用,擦地時你不幫忙。”
“下回幫你。”馮莎莎又重新回到床上,繼續看電影畫報。
把擦地的水倒掉,宋鳳寧又打了一盆清水擦桌子。
一張共用的方桌,桌面上幾個女生的東西亂七八糟。
屋裡的幾個女生,就杜珍妮最邋遢,東西亂放,吃剩下的零食都堆在桌上。
宋鳳寧仔細地擦了桌子,把東西規矩地擺好。
這時,孫敏芝回屋了。
眼睛哭腫了,晚飯沒吃。
躺下合上床帳,從她進門坐在床上的杜珍妮斜眼看她,揚聲說:“大家的東西都看好了,小心被偷了。”
孫敏芝忽地坐起來,“你說誰?”
杜珍妮若無其事,“屋裡這麼多人,我又沒說你,你心驚什麼?賊名還有人對號入座。”
“你,你別欺人太甚,早晚遭報應的。”
“報應,你還是先擔心自己,我們學校校風端正,有人偷竊破壞學校名聲,不知道還有資格留下嗎?”
孫敏芝憤憤地重新躺下,沒有再搭理杜珍妮的挑釁。
孫敏芝的事學校教務處主任找她談過,孫敏芝抵死不承認偷了同學的鋼筆,學校考慮人證物證俱在,研究讓她退學。
孫敏芝如果退學,就坐實了偷東西的名聲,汙點一輩子也洗不清了。
班級裡同學都議論紛紛,本來搞個惡作劇,有的同學樂得看熱鬧,孫敏芝被學校退學事情鬧大了,除了杜珍妮,其他同學跟孫敏芝沒有過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