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不去怪罪那些貴婦名媛,反而集中欺負起‘獵人’。
說好聽的是年少不更事,說真實些,那就是欺軟怕硬了。
“你這是什麼道理,如果姐姐——”
“我還想問你是什麼道理呢,聯合外人欺負自家人,即便你是轉生者,但馬修家至少也生你養你,給你了最好的生活,不感恩也就罷了,處處給你姐姐找麻煩,簡直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白唯安冷笑著打斷了西爾維的話,不聽人言的做法誰不會啊?也該讓這個長不大的小屁孩,嘗一嘗有口不能言的憋屈滋味了。
在回去後,她特意查了一下格琳薇爾與西爾維姐妹二人的狀況,結果卻很有意思。
妹妹作為轉生者,心理年齡至少也該叄十多歲了,可仍舊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許是命好,活了兩世都是如此幸福美滿,才會讓其這麼自我理想化與幼稚。
“你說誰是白眼狼!?你個不知哪來的半魔人,不瞭解就不要摻和我們之間的事!”西爾維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拔劍砍了對方。
“喲,不是說眾生平等嗎?怎麼又搞起歧視了?”白唯安挑了挑眉,並沒有被其惱羞成怒的樣子嚇到。
“你!”
“算了西爾維,我們走吧。”貴族少年拉住了西爾維,“這個半魔人牙尖嘴利,說不定是哪個人派來故意挑撥離間,敗壞我們名聲的。”
“哼,我們走!”
看著越聚越多的圍觀群眾,西爾維覺得確實不該再糾纏下去,只得氣哼哼的帶人離開。
“……”好嘛。
不說話就是理虧,說得直擊要害,就成了牙尖嘴利別有用心了。
這夥吃飽了撐得的年輕貴族們,雙標的可以。
“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只是一群吃穿不愁的理想化年輕人罷了,若是要讓他們傾家蕩產做好事,就不是如今這個態度了。”
見格琳薇爾有些怔愣,白唯安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胳膊。
有個吃裡扒外,整日只知道薅自家羊毛的妹妹真是不容易。
“那你呢?也認為貴族制度不該存在嗎?”格琳薇爾看向白唯安,眼中有著難明的複雜。
“我嗎?說實話,我都可以。”白唯安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道:“無論是平等制,還是貴族制皆有利有弊,若真想做實事,靠個人的力量空喊口號是沒用的,應該適應任何制度,從中周旋獲取更大的利益。”
這是她的真實想法。
想要改變,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說不如做。
沒有人比她更深刻的認識到,想要單靠口號改變這個世界是不可能的,能做的只有先改變自己,適應這個世界,然後才是改變。
改變周圍,改變一個城市,改變一個國家,再往後才是改變這個世界。
獨立遊離在規則之外,無力的空口呼籲卻不以身作則,是什麼也改變不了的。
“我能給你寫信嗎?”格琳薇爾眼中出現了亮光。
半魔少女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又何嘗不知道王國的現狀,連王都都有貧民,更何況是別的城鎮鄉村了。
與只顧著眼前王城內貧民的狀況不同,她的眼光放的更長遠。
一次次舉辦茶話會,為名媛貴婦提供交流平臺的同時,她也一次次的藉機多方遊說籌集善款,在全國各處設立平民免費學習機構,讓無論是平民還是貧民都可以擁有一技之長。
她不僅想要幫助全國更多人,也明白授人與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
就像安所說的,只有適應貴族制度,甚至掌握主權才能夠幫助更多的人。
“呃,寫什麼信?”突然來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白唯安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