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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什麼時候沒用到需要一個屁大點的孩子保護了!
常喜樂休息了一會,覺得緩過勁來就開始在附近找乾柴,將火給燒起來。常昱丟下他一個人離去,肯定是去捕獵了,他得在對方回來之前把火燒起來。他們少有幾次的外出,常昱都會鑽進林子里弄些東西回來給大家加餐。山雞野兔最多,像山羊和鹿這種比較大的獵物相對比較少。
火燃起來的時候,高高的草叢裡發出嗖嗖的聲音。
常喜樂心中一凜,抽出掛在腰背的砍柴刀,一臉警惕的望著聲音來源處。
想象中的搏鬥並沒有發生,來者正是丟下他離去的常昱,兩隻手都抓著山雞,嘴裡還叼著個兔子。
常喜樂頓時舒了一口氣,笑著走向常昱,“你這小傢伙還真是厲害,才走了那麼一小會兒工夫,就抓了這麼多獵物。不過下次別用嘴咬了,這得多髒啊。”
常昱將手裡嘴裡的獵物放了下來,用小溪的水洗了洗嘴巴,這才又撲到常喜樂懷裡拱啊拱,求表揚求愛撫。
常喜樂也沒吝嗇,狠狠的蹂躪他的腦袋,然後開始去收拾這些東西。
砍柴刀是彎的,所以並不好料理這些畜生,所以常喜樂的手法非常粗暴,把肚子破開將裡頭的東西都給扔了就算完事。
沒有采摘荷葉,這裡也不好找合適的泥巴,之前說的叫花雞變成了普通的烤雞烤兔。雖然烹飪手段極為簡單,但是充滿了野趣,那油汪汪的雞肉兔肉吃在嘴裡,依然美得人想要長嘯一聲。
常喜樂吃完半隻雞就覺得自己徹低緩過神來了,這裡的山雞特別的肥美,吃了一隻就已經非常飽了。而常昱這個大胃王卻能幹掉一隻雞和一隻野兔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常喜樂要不是看著他見風長,否則真擔心他是不是肚子里長了蛔蟲或者得了甲亢,吃這麼多都不見長肉。
將火堆撲滅,兩人又繼續上路。
這時候常喜樂很是佩服孫婆子編草鞋的手藝,非常經穿!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現在還好好的,不見一點破損,倒是他露出腳趾的地方,被石子荊棘戳得都裂口子了。
在常喜樂想要放棄的時候,常昱終於停了下來。
入眼的是一個山洞,山洞的附近有個並不起眼的小土包,剛開始常喜樂並沒有注意到它。直到常昱四腳著地,咬著他的袖子領著他走到那裡。
常昱的表情顯得十分的落寞,這樣的常昱好是他不曾見過的。
土包已經長滿了青草,常昱用手將它們都拔走了,低聲嗚嗚了幾聲,在土包面前嚎了一聲。
聲音和之前警示威懾不同,帶著悲涼之意。常喜樂也不知道為何能從好像差不多的聲音中聽出不同,但是他確實是感受到了。可能這就是聲音的力量,雖然聽不明白卻依然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常喜樂猜想,這大概就是撫養常昱長大的老虎埋葬的地方吧。
埋葬死去的人或者動物應該不是老虎教的,至於常昱為何這麼做恐怕除了防止老虎的屍體被其他野獸撕咬,也是有一種人的天性吧。
到底他的猜想是否正確,常喜樂都無意冒犯想要挖開去一探究竟。不管事實如何,這對於小老虎常昱來說,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