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港口故人遠來訪(3 / 4)

他才哭泣,回來,他也哭泣,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盧相也未與他說過。

“都長大了,孩子!”盧相摸著他的頭,輕聲道。

“是啊,義父,十幾年未見了,你寫過的信義母也會給我看,全家人都很想念你。”盧義道。

盧仕亣經歷這麼多艱難的事,本是少了些人間的冷暖,但盧義的寒暄帶著兒子對父親無比真摯的思念,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帶著哽咽的語氣說道:“我回來了,完整的浮沉也回來了。對了,義母對你可好?”

“好,所有都好,你不在,張大人教我練劍,悟天地存在於虛無之間的氣脈。還讓我執行任務。”盧義像親生兒子對親生父親的真誠訴說一般,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讓你去執行任務!你沒受傷吧,為什麼讓你去?”盧仕亣滿臉震驚,浮沉沒有死絕,為什麼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去,走之前盧義才五六歲,現如今已有十五六歲了。盧相併非想利用他,只是希望他過他本來的生活。

盧義畢竟還是少年,別人說的話他全部聽進耳朵裡,並如實交代道:“他說在浮沉立足才無愧對你的恩情。”

盧相本以為張裕只是單純想利用他,但少年的純真不會撒謊,張裕想把他培養成浮沉的老大,畢竟自己的兒子不成器,整天遊手好閒,貪圖享樂,混跡各樓,渾渾噩噩,難說能成大器,而盧義不然,他心智淳樸,未來的路很是寬闊。但這不是他該過的日子,浮沉欠這個村的,盧相不想讓他未來混跡暗明兩面,平安能給他,但有多久呢?不好說!

“別站著了,讓我看看如今盧府可好!”盧相嘴角微微上揚,微笑中只有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

這位遊人,真複雜。是遊人,也是故人。

府裡與走時大差不差,該有的擺件一件不少。被貶時,無一人來送,除張裕一人,恭敬的送走一位罪人,浮沉不止張尚書,這是一個關係鏈。但府上的東西未少,甚至還有新物品,張裕定有暗中護著,還有就是妻子,呵護有加。那些利益之人,有少數已被暗中的刺客殺害,沒留下幾人。

府內進來便有一條河,很美,多年以來都很美,在盧相心中,這條河如詩詞一般美,因為妻子經常坐在河邊的小亭子下,與他談天說地,兩個人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以及人間的煙火氣,那時他們總幻想著自己是百姓,日出耕種,落談故事。可盧仕達已入官海,這麼深,想游出去,難了!這條路,太黑,已走到深處,為了家人,也要摸到黑,甚至成為黑的一種。

走過小河上的橋,往裡走就是住宅。

屋裡,一位女子靜坐在那裡,臉上未有一絲波瀾,手有一絲顫抖,她的手暴露出她的思念。

“夫人。”她的身後冒出一個聲音。

女子驀然回首,那個在一個不經意時間點突然在她腦海出現的笑容,她從來沒有講思念掛在臉上,也沒有在心上,在府裡的花花草草,在整潔的一塊塊柱子,在府外的牌匾上,在這個家裡。現在,他就站在身前幾尺處,筆直的,傻傻的一動不動。

她儘量保持平靜,緩緩說道:“回來就好!”可隨著聲音的消失,她終於繃不住了,幾十年,獨守空房,眼淚在兩腮間流過,滴在地板上。

他奔向她。

她抱緊他。

從青春靚麗的美人到人老珠黃,哪個不是曾經少年,盧相很好,也很差,但她,是在年少時與他相識,時間在闡述真相,人世間的真相。

“你消失了十五年,還知道回來了。”女人用責罵的語氣說道。雖說言語中盡是怪他不盡責任,多少年寒風三尺訴白頭,枉人生十五年邊關月照心頭,只是女人心頭有氣,才說出此話。

盧相在朝中名聲似蒲公英,吹到何處是何處。

此人卻是痴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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