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刀在手裡轉悠著,“醒了?”
“你是誰?”元優夏有些緊張地往後退去,卻發現自己退無可退。
“彆著急,我只是想和你做一筆生意。”
若是忽略掉男子手中的匕首,他穿著和言行舉止看起來都優雅如世家公子,根本不像會綁架人的匪徒。
“做什麼生意需要把人帶走。”元優夏瞥了一眼男子手中的匕首,沒打算激怒這個人,他使自己平靜下來,“閣下應該不是想做什麼普通的生意吧?”
“啊的確不是什麼普通的生意,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畢竟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
元優夏心頭一跳,看向男子格外俊美的臉,“既然你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該知道你威脅不了我才對。”
“能不能威脅到你,當然不是由你決定,而是由我決定。”冰冷的匕首倏地抵上元優夏的頸項,男子的微笑消失,冷酷而無情地威脅著,“還有你那位戀人,真是令人可惜,身為世外仙被一個普通人絆住了腳步……”
元優夏呼吸微滯,這個人……似乎真的,對他很瞭解。
這個人應該是……
“我只需要你的血。”男子的手指捏上元優夏的下巴,靠近元優夏,“畢竟我可是商人啊,商人總是有利可圖的。”
“你剛才所謂的交易就是想要我的血,這叫什麼做生意?”元優夏沒忍住冷笑一聲,“你不如直接說,你想把我當成你生意的一部分。”
“當然也沒問題,
如果你願意這樣說的話。”
元優夏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垂眸看了一眼脖子間的刀尖,“那麼,請問你到底是誰呢?”
“告訴你也無妨…”男子微笑,“在下茶溯洵,請多指教。”
“說什麼請多指教。”元優夏又瞥了一眼刀,“你把匕首拿開,我勉強還能信一些。”
茶朔洵果然乾脆利落地把匕首收回了,他說,“你可知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不知道。”元優夏淡淡道,“也不想知道。”
“我們要去茶州。”
元優夏說,“我大概是去不了的。”
“不,你去得了。”茶溯洵又露出那種若有若無對的笑,“如果你去不了茶州,那說明我死了。“
這個人說起死的時候也神色自若,不知道是過分自信自己不會死,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死亡。
元優夏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打量著茶溯洵。
“多看幾眼也沒關係。”茶溯洵說,“只是怕你移情別戀。”
元優夏又默默地收回視線,卻淡淡地笑了一聲,“那真是遺憾,移情別戀這種事情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可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會喜歡上綁架我的物件。”
“那可真是遺憾。”茶溯洵嘆息,“那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又是什麼呢?”
元優夏沒打算和茶溯洵閒聊。
“你不說我也知道。”茶溯洵說。
元優夏:“哦。”
“平時我見你和那個傻瓜皇帝聊天,和你戀人聊天,和你的朋友們聊天話挺多的。”茶溯洵的匕首又挑上元優夏的下巴,“你怎麼不說話了?”
“平時?”元優夏淡淡問,“哪個平時?看來你監視我許久了。”
“只是觀察怎麼說叫監視呢。”茶溯洵掩唇含笑,“從你在皇宮裡救起那隻小鳥的時候。”
皇宮?這個人還在皇宮裡待過?
小鳥?
元優夏在腦子裡搜尋了一番沒找到那隻鳥,他斷言,“你記錯了,我沒救過什麼鳥兒。”
“當然沒記錯。”茶溯洵道,“那隻翅膀被射中,瀕臨死亡的鳥兒在你餵了它血後又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