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茶溯洵面前,思考著等茶溯洵醒來後他要好好地嘲笑茶溯洵一番。
茈靜蘭看元優夏目不轉睛地模樣有些好笑,“這麼高興?”
“他都能把我抓走威脅我,他失足……咳,滾了下來,我還不能高興一下啊?”元優夏並不覺得哪裡不對。
茈靜蘭點頭,“你說得對。”
李絳攸:“……”
他感到奇怪,“看起來,這個人也不像是會失足的人……”
“可能是瓦滑吧。”元優夏說,“不過不重要,現在他落在我們手裡,肯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你打算怎麼教訓?”李絳攸問。
“嘲笑他也有今天。”
“……”李絳攸沒忍住笑,“這就叫教訓他了?你對教訓這個詞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我覺得沒有什麼誤解啊。”元優夏歪了歪腦袋思考著,“難道一定得把他殺了,或者大卸八塊才叫教訓嗎?”
“至少不是嘲笑幾l句。”李絳攸說,“你的嘲笑又不能傷害到他什麼,不痛不癢。”
“怎麼會不能傷害到什麼呢?我嘲笑他就傷害了他的自尊心。”元優夏反駁,“而且這個人,我看他自尊心應該也蠻強的。”
茈靜蘭道,“把他殺了吧,永絕後患。”
元優夏蹲在茶溯洵面前,“你們別說,他長得還挺好……”看的。
面前的人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看著元優夏。
元優夏的話咽回喉嚨裡,伸出手抬起茶溯洵的下巴,“醒了?”
茈靜蘭:“……”
茶溯洵:“……”
他垂眸看著面前過分白皙漂亮的手,又看向元優夏的臉,點了點頭。
“茶溯洵,你肯定沒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吧?”元優夏哼笑一聲,“被你曾經抓過的人抓起來,感覺怎麼樣?”
“茶溯洵……”面前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迷茫,“是我嗎?”
元優夏:“……不是你難道是我嗎?”
李絳攸:“……這是在裝傻嗎?”
“裝傻?”茶溯洵又去看李絳攸,“我嗎?”
元優夏:“……”
他收
回手去看茈靜蘭,“他好像……真的有點傻,要不然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茈靜蘭:“……”
他冷眼打量了茶溯洵一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聽了元優夏的話去請大夫。
……
“失憶?”元優夏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茶溯洵,又去看大夫,“你確定嗎?這個人……真的失憶了?”
“當然。”被質疑的大夫有些不爽,“你若是不信老夫的話,可以另請高明。”
“不,我們沒有不信你。”李絳攸連忙送走了大夫,“只是這個人比較危險,我們得確定他真的沒問題。”
失去記憶的茶溯洵眼底清澈卻又帶著防備地看著握著刀的茈靜蘭,手指拉上元優夏的衣服,像破殼的鳥兒。
“怎麼辦?”元優夏問。
“要麼送進大牢,要麼殺了。”茈靜蘭冷漠道,“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
“……”元優夏看向茶溯洵。
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像真的失憶了,一雙眼睛看起來懵懵懂懂的,不像是二十多歲的男人。
茈靜蘭見元優夏沒說話,伸出手摸了摸元優夏的腦袋,“不忍心?”
茶溯洵盯著茈靜蘭的手,也學著茈靜蘭的模樣去摸元優夏的腦袋。
茈靜蘭面無表情地推開茶溯洵的手,“別碰他。”
茶溯洵:“……”
“要麼送他走。”茈靜蘭又道,“送他回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