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離目瞪口呆。
他出去買個早點的功夫，這裡就解決了？
太快了吧？
“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失？”沈隨安，將下墜的外賣盒接住。
他慢悠悠晃到沙發上，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愣著幹嘛？都過來吃早飯。”
“爺爺？”顧凌恆疑惑地看向穿著藏青色唐裝，頭髮花白的老人。
這就是收養沈墨離和沈景雲的老人家？
聽到“爺爺”這兩個字，沈隨安表情古怪一瞬，很快收斂住。
他心中暗爽，努力壓抑上揚的嘴角，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你就是顧凌恆吧，我是景雲和墨離的爺爺沈隨安，你跟著他們叫我、咳咳、叫我爺爺就行。”
“好的。”
“凌恆哥，你昨天被魘妖鑽了空子，那傢伙沒對你做什麼吧？”沈景雲緊張地問道。
“魘妖？”顧凌恆愣了一下，他手輕輕一揮，空氣中憑空出現一個被綠色藤蔓五花大綁的黑霧，“你說的是這個？”
“哎？你怎麼抓住它的？”沈景雲瞪圓眼睛，驚訝極了，“凌恆哥你也不是人？”
顧凌恆：“......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抓住了。”
“這個傢伙交給我處理吧，放心，以後絕對不會讓它跑出來害人。”沈隨安拿出一個小瓶子，在魘妖的尖叫中將它團吧團吧裝進去，隨手塞到口袋裡。
彷彿拿了個不值錢的玩意兒。
“爺爺，你這次下山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沈景雲拉著顧凌恆下床，挨著沈隨安坐下來，問道。
“本來打算解決完事情就走，現在發現人類的世界還挺好玩，打算多住一段時間。”
“我那裡還有幾間空房，爺爺你跟我住吧。”沈墨離提議。
“行。”沈隨安無所謂點點頭。
對野貓來說，有地方住就不錯了，他從前又不是沒睡過山洞草地樹杈上。
既然顧凌恆沒事，吃完飯，去辦理了一下出院手續。
醫生特別驚訝，又檢查了一番，沒查出來什麼問題，只能放人。
回去路上，沈墨離開車，沈隨安坐副駕駛，沈景雲和顧凌恆坐在後面。
車內十分安靜。
顧凌恆看著身邊安靜乖巧的少年，突然想起靈府裡邪惡版自己對貓崽兒做的事，心漏跳一拍。
可少年優哉遊哉，彷彿忘了他們......的事，顧凌恆特別糾結，想詢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再加上前面還有兩個大電燈泡，只能暫時忍耐。
***
沈隨安難得下山，兄弟倆都想帶爺爺好好玩一玩，顧凌恆當然不能落後，上趕著安排。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
吃完晚飯，他們各自回家。
洗漱過後，顧凌恆躺到床上，看著抱著平板看劇哈哈哈哈的少年，努力保持平靜。
“景雲，十點半，該睡了。”
“哦。”沈景雲乖乖聽話，將平板關了放到床頭櫃上。
熄燈後，顧凌恆也躺下。
感受著沈景雲身上傳來的溫度，聽著耳邊清淺的呼吸聲，顧凌恆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他攥緊拳頭，心中默唸幾遍“貓崽兒什麼都不懂，不能趁人之危”。
結果身邊人突然翻身，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