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安道。
“我們自己找嗎?”申怡雲有些拿不準主意,黑衣人死了,線索就都斷了。九庸城不是他們的地方,調查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調查。
“我們跟著墨者去看熱鬧。”劉危安忽然道。
“墨者?”申怡雲眼中露出疑惑,但是沒有多問,跟著劉危安一路上左拐右拐,在快要出城的時候,一座精巧的小院子出現在視野中。
魂不守舍的墨者被人攔住了去路,準確來講,是有人在他家門口等待著他。墨者愕然止步,攔住他去路的人竟然是王員外。
“墨者,如梅死了,你能安心嗎?”王員外死死盯著墨者,他的語氣很古怪,似乎並未有多少仇恨。
按照邏輯,他應該憎恨墨者才對,畢竟墨者和他的夫人不清不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信,他看不出來。
“可是……大人已經宣判了。”墨者表情痛苦,“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如梅因為誰而殺人,又為誰而死,你比誰都清楚,我只想問你,如梅死了,你會獨活嗎?”王員外質問。
墨者身體一震,表情時而茫然,時而掙扎。
“如梅願意為了你而死,你呢,為了她做了什麼?墨者,如果你什麼都不做,那麼我會鄙視你的,也會為了如梅感到不值。”王員外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墨者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突然,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拔出一把匕首猛地扎向自己的心臟,他要自殺。
申怡雲吃了一驚,卻見一道劍氣從遠處激射而來,撞在匕首上。
叮——
匕首飛出數米,紮在了牆壁上,直至匕首柄部,匕首的鋒利程度令人心驚。劍客楚朝烈從暗處走出來,皺眉道:“墨者,王員外分明是想讓你去死,你為何要如他的願呢?”
“我已經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了。”墨者木然道。
“人活著,就是有意義的。”楚朝烈道。
“朝烈,謝謝你,你走吧,你救得了我一時,卻救不了我一世,我們相識一場,緣分已盡,你不必介懷。”墨者對著楚朝烈笑了笑,笑容充滿這看破塵世的意味。
“真是搞不懂你。”楚朝烈的眉頭皺的很深,一時間不知如何勸說。
“我或許有個主意。”劉危安帶著申怡雲走了出來。
“你有什麼主意?”楚朝烈早就察覺到了劉危安和申怡雲的存在,只是兩人沒有散發出敵意,他也就不管了,見到兩人似乎也想救墨者,生出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