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這話,林隋洲氣得他眼底發紅。眸中閃過恨色,嗤笑道:「他是什麼三歲小孩還是沒有雙腿的殘廢,還需要你去幫忙?怎麼來的,就讓他怎麼滾。」
周濤又移過視線望向何爾雅,手骨攥得咯咯響,忍不住心疼的露出一絲苦笑來:「阿雅,我永遠也捨不得用這樣的態度跟語氣同你說話,抱歉讓你為難了。但我真的真的太想來見你,太想跟你說說話了。我是鼓足了所有勇氣來這兒的,拜託別讓我就這樣回去……」
望著那雙哀傷祈求的眼,何爾雅說不出拒絕的話。他們之間曾有過一段美好的青春年月,與一段還沒開始就落幕的戀情,他們甚至沒有過面對面的好好結束它。
所以,她沒有辦法風淡雲輕的讓他離開。那聲告白與那場失約給他帶去的陰影,他該放下的走出來,去好好過未來的人生。
如果當初他不表白,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吧。明明在那之前,她從沒對他有過情愛上的念頭。
何爾雅暗暗嘆息的看了看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頭疼的再度朝另一邊的林隋洲望去。
「那什麼,林隋洲,你先進去吧,我得找個地方跟他聊聊。」
林隋洲見她堅定了眼神的要跟人走,瞬間陰沉下眼來。偏頭點燃支煙的抽了口,視線透過灰茫的煙霧朝她與姓周的小子看了看。
如果在她面前動了人,那他在她心裡也完了吧。
他是個生意人,分得清厲害關係,也知道眼下要沉得住氣。然而,這白白把人拱手讓出的火氣實在太難嚥下。
但片刻後,林隋洲還是忍住了,淡淡朝對面的人遞過去平靜的語氣:「我們剛去捅了薛正國狠狠一刀,我怕他會不甘心的做點什麼。所以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林隋洲卑劣地想讓某人聽見她的處境有難而產生害怕心理,眼下心急火燎的,能丟出個刀子就丟出個刀子吧,稍稍有點阻撓都好。
他也知道,這小子在阿雅這裡成不了事,但他就是心裡不舒服。尤其是,他專登心懷惡意的來刺他。
男人能懂男人的眼神,他在挑釁,並存心想搞破壞。
最後望了一眼林隋洲眼底欲將周濤吞噬撕毀的風暴,何爾雅眼一閉心一橫的離開車邊朝門前的人走去。
在何爾雅低頭沒查覺的時間裡,周濤嘴角勾起,朝林隋洲也丟去個涼涼的微笑。
看著兩人上了山道坡上的一輛白色車子開遠,林隋洲終於狠狠捏斷煙身的棄於地面。
隨即收回視線,大步朝門裡進去。
「快,派兩個人跟上何小姐的車子,隨時向老闆報告情況。」
保鏢頭子快速吩咐完這句,就領著餘下的人跟了進去。
林隋洲一進屋內,就怒恨的一把扯松領帶,從酒櫃裡開了瓶酒的仰頭喝了口。
但這口烈酒,卻燒得他心火更旺。
「啪」的一聲巨響,酒瓶被狠狠砸在地上,腥紅的液體淌了滿地,破碎的瓶子滑出去老遠。
林隋洲心有有火,急需要撒氣,便只好遷怒了。
「都站在門外幹什麼,有讓人跟上去嗎?!」
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很好!很好!
因這赤/裸/裸的羞辱,林隋洲變得有些瘋狂。
下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照在他臉上,卻見他輕舔了下嘴角的酒漬,露出了個詭異笑容。
深邃的五官似乎也因為這個笑容,而變得極為的可怕。
然而下一秒,從林隋洲口中說出的話,更可怕。
「你們中有誰,敢砍我一刀嗎?」
偌大的廳裡,安靜得落針可聞。幾個保鏢互相看了看對方,不太明白老闆這話的意思,心裡直叫苦,卻也把視線避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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