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何爾雅連人帶包的朝他砸過去,「林隋洲,我哭你個錘子!」
林隋洲二話不說抬手就繳了她的包,把人掐著腰帶到懷裡坐在了腿上。
他感覺心頭一股憤怒噴薄欲出,這個女人柔弱的表像下是何其的大膽又兇狠。摸著刀子就敢瞎比劃的傷人,對上殺手也敢繳了人家手中的武器,還敢無視這社會的規則三番兩次的綁人。
再不加以管制,哪天還不得狂到天上去。林隋洲難抑心中的火氣咬上了她的後頸肉,引得她壓低著發出了聲尖叫,才鬆開了牙口。
「林隋洲,你這個臭流氓,在對我做什麼呢,還不快鬆開!」
「安份點,不然我就繼續流氓給你看。」
「你敢!」
「衝著你這句話,我還偏做給你看了。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了你!」
保姆車平緩地開在黑茫茫的夜色裡,車裡的其餘人,皆是一聲不敢發。
悠悠的嘴動了動,在看了看幾個人高馬大滿面肅色的保鏢後又把嘴閉上的安份站在一邊。
林隋洲廢了很大力氣,才把坐在腿上的女人,從掙扎不休折騰到氣虛力盡的投降認輸軟在了懷裡,才罷休的扯鬆了領帶。
「林、林隋洲,你混蛋……」累了整天的何爾雅,此番又經歷了一場爭鬥已是耗盡了力氣。
喘著氣說完這句,她閉上眼睛, 聽著他也如雷鼓般的心跳安靜下來。她與他已是分手的關係,雖然兩人都不曾與他人展開交往,如此般的曖昧也沒有對不住誰。
可何爾雅的心裡, 就是覺得很抗拒。閉眼休息了兩三分鐘,她又把自己武裝起來,把方才不小心洩露出的點點貪念給收拾好,才睜開了眼。
「可以了吧,我已經認輸投降不再動粗了,你還不鬆開放我下來?」
林隋洲沒有鬆開,反而圈住她的腰更緊些。他有多久沒有這樣抱她,聞她身上的味兒了。
原本以為,只要投入忙碌的工作中不去想不去唸。也一直以為,若看盡了這個女人的所有缺點與醜態,他應當會厭棄了她。
可直到此刻再擁著她,林隋洲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遠比任何一切都來得誠實。他貪戀這樣抱著她的滋味,甚至瘋狂饑渴的想將人壓在身下,做到乖順為止。
她不夠溫柔體貼,不夠安靜滿身是刺,還隨時會朝人伸出尖銳的爪子,完全不是他的理想型。
林隋洲現在開始懷疑當年的自己,是否眼瞎與降智了,才會妥協於她的糾纏答應了與她展開交往。
可是一個女人應當並非天生如此,她沒了父母寄人蘺下。不儘快成長學著自己保護自己,又要怎麼活。這樣才是最聰明的不是嗎,她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出道了好幾年,事業也經營得一塌糊塗。
此刻面對面的,她臉上明顯被人掌摑的痕跡讓他覺得彷彿有什麼壓在胸口,讓他感到窒息無比。
他不顧她的推拒,強勢撫上她微腫的臉頰,「是那個導演乾的嗎?」
林隋洲不瞭解演藝圈,但也在一些場合裡聽過幾耳朵。有的女人演不好戲,是可能被導演打罵的。女人在這個圈子裡混,要麼被人踩在腳下,要麼被人壓在身下,除非有人罩著。可被人罩著的代價,也是多以身體做為交換而來。
林隋洲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不快,「我給你的錢不夠花麼,不夠可以再給,這個圈子不混也罷。」
有一瞬間,何爾雅幾乎在他這溫柔的手指撫摸下失去了清醒。可是她很快又想起了他厭惡女人的心性,不婚不育的狠話。
還有從前在一起時,她單獨的仰望與付出,只換來了噁心的那些言語。
她再也不想經歷一次投入真心卻換來嫌棄的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