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讓人抓住把柄,做了犧牲品。”
寧氏看著侄女,小小年紀竟然能如此清醒,顧慮國公府安危,句句在理,果然,給修寧公主做伴讀,眼界跟府裡其她姑娘不一樣,像傅書寧幾個沒心沒肺,才不關心家國大事。
寧氏心下已經有了決斷,卻故意道;“如果你二伯母不同意跟你同流怎麼辦?”
傅書言狡黠地咧開嘴,露出幾顆潔白貝齒,“二伯母深明大義,一定能答應的,不然我也不求二伯母了。”
寧氏欣賞地看著她,由衷地道;“言兒,府裡的姑娘們,二伯母最看好你,你年紀小,冷靜,清醒,有原則,比一般大人都明白,你要是男兒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傅書言赧色,“二伯母謬讚了,言兒只是為傅家想得多一些,言兒近日入宮讀書,體會到皇家尊貴無比,彼此親情冷漠,其實,能生在我們家,長輩慈祥,小輩親愛,是很幸運的事,言兒希望傅家平安,即使出嫁了,有個孃家後盾,不至於受人欺負。”
寧氏點頭,“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為傅家考慮就好了。”
寧氏這對小叔子傅鴻不滿意,一個男人,行為不檢,讓女兒操心,三房這兩口子,三嫂杜氏也不撐事,侄女本該是無憂無慮的純真少女,過早成熟,小小年紀可憐見的。
傅家準備大姑娘傅書慍的婚事,大太太陳氏看許國公府彩禮單子豐厚,女兒的嫁妝竭盡全力,不肯落在人後,傅府姑娘們的陪嫁有定數,每人公中出五千兩銀子,這是從傅家賬上出的,額外看各房條件,大太太陳氏嫁妝體己錢不少,三個親生的兒女,傅明華娶親,陳氏留下大半,剩餘的給兩個姑娘陪嫁,
傅府各人都有禮物,傅氏言挑來選去,送了一枝累金絲紅寶石鳳釵,這枝鳳釵金子分量足,紅寶石個大,成色好,傅書慍沉穩,戴這種中規中矩的金釵壓的住。傅書言把金釵送去。
她大伯母陳氏也在大女兒房中,拿著鳳釵掂量一下分量十足,紅寶石熠熠生輝,陳氏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喜歡過七姑娘,對她讚不絕口,“我就說府裡這些姊妹,七姑娘行事最大方,趕明個你出嫁,大伯母也給你備一份厚禮。”
她這個大伯母也就是嘴上說說,哪裡能當真。傅老太太私下裡給了不少東西給大姑娘添妝,大太太陳氏見天去老太太屋裡奉承。蔡媽媽不知打哪裡聽說,跑到杜氏跟前添油加醋學舌。
傅書言進屋時這老婆子正說,“老太太好東西都給了大房,下面的幾位姑娘,得寵的能撈到一樣兩樣,那後來的只怕連渣都摸不著。”
“府裡第一位姑娘出嫁,當然要比別的姊妹們隆重些。”
杜氏嘴裡這麼說,人都有私心,想自己還有兩位姑娘,是正經的國公之女,大姑娘開了頭,以後傅家姑娘出嫁都照著樣,下面還有七八位姑娘,要多少銀子東西打發。
杜氏對老太太頗有怨言,平常填補大房,明裡暗裡不知給了多少,現在又拿出壓箱底的稀罕物給大姑娘,平素老太太七丫頭長七丫頭短,心尖上的,還得了老太太一些好東西,五姑娘傅書琴撈不著兩樣,同樣的兒子,老太太太偏心眼,杜氏不樂。
傅書言看這老婆子鎮日在母親面前挑三窩四,沉臉道:“媽媽在母親跟前嚼舌根,是想挑撥祖母和母親婆媳關係嗎?傅家四房,二房二伯父管理傅家產業,三房父親是國公,四房四叔有官職在身,唯有大房沒有什麼營生,大伯父身體不便,同樣都是兒女,父母偏著困難的一個,這不應該嗎?別房說這話尤可,我們三房斷斷不能說這種話。”
杜氏想想也是這個理,丈夫排行三,不是大伯身殘,二伯是庶出,國公之位怎麼能輪到三房,賴祖宗庇廕,還爭競什麼。
杜氏對蔡婆子道:“媽媽以後人前休要說此話,破壞大爺和老爺的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