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辦?”
傅鴻可不擔心,把懷裡的人兒掂了掂,“誰說沒人要,搶著要,我還不捨得給,能吃多少喂多少,不許刻薄言兒。”
眾人聽了咋舌,馮姨娘低頭,掩飾一臉的嫌棄,老爺什麼眼光,明明湄兒更美,心下不忿。
“軒哥放學了?”傅鴻把閨女放到炕上。
“還沒下學。”杜氏答道。
傅明軒在府裡的私塾唸書,明年八歲正式進官學。
“琴丫頭有日子沒見。”
“你這閨女,鎮日不見人影,整個一個瘋丫頭。”杜氏抱怨,語氣裡含著寵溺。
“母親在背後編排我。”一個小美人一臉不悅甩簾子進來。
“六姑娘好!”馮姨娘趕著叫了一聲,馮氏對這個小姑娘沒來由有些害怕,惹她不高興,六姑娘可不管人多人少,管你什麼臉面不臉面,尖酸刻薄,尋常大人犯了口舌,說不過她,一點都不像杜氏。
六姑娘傅書琴連眼角都沒看她,笑得像朵花對著她父親,軟糯糯叫了聲,“父親,您都不來看琴兒,琴兒屋裡有好吃的給您留著。”
“給父親留了什麼好吃的?”傅鴻打從心裡笑出來。
“胭脂糕,金乳酥,梅花糕,荷葉卷,掛爐山雞,麻辣條……”
六姑娘扳著手指頭,一口氣說出許多,一不小心露出饞喵本色。
傅鴻在兩個小美人刻意的巴結討好下,把什麼都忘了,眼裡就剩下兩個香糯軟嫩的女兒。
杜氏想起正事沒說,“老爺,四弟給兩個孩子取了名字,哥兒單字一個安,姐兒單字錦繡的錦。”
“不錯,傅安、傅錦,安安穩穩,錦衣玉食。”一世安穩,錦衣玉食,傅四老爺拳拳愛子之心
一個媳婦進屋,道:“老爺,太太,軒哥今兒學裡忙,晚膳在前頭吃了。”
吃過晚膳,傅鴻夫妻帶著幾個姑娘去上房給老太太請安。
傅老太太看見兒子來,慈眉善目,傅書琴和傅書湄在老太太跟前規規矩矩,老太太不喜三房兩個姑娘,嫌傅書琴沒個穩重樣,傅書湄由馮姨娘教養,小家子氣。
傅府三房,大概除了傅三老爺,餘下都不入老太太的眼。
討好老太太的責任落在了傅書言這個不會說話的小嬰兒身上,傅書言在老太太跟父母親說話時,掙著上炕,爬到老太太腿上,使出慣用伎倆,挨挨蹭蹭。
傅鴻道;“母親壽日出了這檔事,來年兒子把母親的壽日辦得風風光光,描補。”
傅老太太窩心,聽兒子這樣說,寬慰,臉色放晴,“這是你做兒子的孝心,我壽日不過是一家子熱鬧聚聚,不用太鋪張。”
稍頓,老太太又道:“你喬家表妹稍信來說,她男人不好了,看光景拖不了多少日子了,離著遠,也幫不上什麼忙。”
傅老太太咳聲嘆氣,傅鴻忘了的人兒,重又浮現在腦子裡,開解勸慰道:“生死有命,母親不用太難過。”
杜氏看傅老太太難過,故意把話題引到辦喪事上,大的開銷又跟老太太叨咕一遍。
傅老太太認真聽,待杜氏說完,道:“我知道你為你四弟妹的事盡心,府里人多嘴雜,聽見什麼不用放在心上。”
傅書言覺得傅老太太看不上三房,不喜杜氏,大事上還是明理的,畢竟大家子出身。
傅鴻道;“外頭的事都安排妥了,三日後出喪,這起大事就算了了,”
老太太聽說,難過,拿帕子抹淚,“老四家的,可惜了的。”
傅老太太不是當著人做樣子,是真難過,傅老太太不是個惡婆婆,人家一個庶出的媳婦,都能得婆母歡心,自己母親杜氏天時地利人和佔盡,婆婆不待見,由此可見,杜氏平常為人處事必有疏漏,杜氏是自己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