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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書言笑笑,“你不在家,我閒著沒事潛心研究這些方子。”
高璟心頭一熱,她對他能說沒有一點在乎,看她雋永的小字寫得厚厚的一本筆記,下了多少工夫,她大概自己都不清楚對他的感情。
他目光如炬、定定地看著她,看得她難為情,“我還沒有整理好。”
如縭進來,“少夫人,奴婢按少夫人的吩咐把空置的院落都封上了,通往偏院的角門鎖了。”
傅書言把家下人等的名冊遞給她,“上面我打鉤的人,每日跟我去別院炮製藥物,府裡的事交代給別人,去別院幹活,以後不用管府裡的事,各司其職。”古代製藥只有靠簡陋的工具,主要用人工,有的成藥工序複雜,需要大量的人工勞動
如縭答應一聲,看一眼上面的名字,世子房中的傅書言後買的四個丫鬟都撥到別院去,房中其她的丫鬟除了月桂和幾個粗使的丫鬟婆子留下,都安排去別院幹活,府裡的小廝傅書言挑能幹的憨厚的撥過去,府裡的人去了一半,反正現在主子剩下兩個,幾十人侍候也儘夠了。
王妃羅氏去了山東,傅書言放開手腳,每日等高璟去戶部衙門走後,她帶領一干人等過別院,藥鋪的生意很好,越來越多的百姓認可百草堂的成藥,方便省事價低又濟事,口碑很好,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附近商家打聽出藥鋪是榮親王府世子妃的本錢,世子妃親自炮製藥物的事無人知曉,自然無人敢來鬧事。
傅書言每日去別院,下晌高璟回府之前,趕回王府,沐浴更衣,洗去身上草藥味,高璟每日從衙門裡回來,傅書言站在臺階上等他,高璟跟她說過幾次,他不介意她身上的草藥味,她知道有潔癖的人像強迫症,一點不慣,很難受,其實她也有不同程度的潔癖,但也許她從小聞慣了草藥苦味,不覺得煩,反而挺喜歡這熟悉的味道,有時聞到這股苦澀的味道恍惚回到前世的家裡。
不知不覺已是仲夏,雨水勤,早晚涼快,傅書言研製的創傷藥,方子裡有很多味草藥,雲南有藥材王國之稱,有些珍貴藥材只有在雲南才找的到,傅書言派人去雲南採購,有的草藥裡含有毒性,透過獨特的炮製、生產工藝,其毒性成分可基本消除,確保在安全範圍內。
配方經過反覆調整,傅書言先炮製出少量創傷藥,高璟拿起到軍中,給傷者身上試,竟有奇異的療效,軍醫稱奇。問世子爺哪裡弄來的創傷藥,高璟只說重一個神醫偶得,哪位神醫已隱世。
傅書言每日不辭辛苦,她有個預感,離榮親王父子起兵不遠了,到那時,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她要趕在起兵前炮製出來,軍隊到時能用上。
她一直忙,最近這陣子覺得身子乏力,懶懶的,她突然驚覺,自己這個月過日子,月事沒來,忙得疏忽了。
早起,她突然胃裡不舒服,乾嘔,高璟緊張地輕拍她的背,“怎麼了?立秋天涼,吃涼東西吃壞胃腸了?”
☆、
傅書言胃裡翻滾,她忙一隻手推高璟,哇地一聲,吐了出來,月桂及時的端過銅盆接,傅書言把昨晚吃的還來不及消化的食物都倒了出來,吐到沒什麼東西可吐,吐酸水。
高璟輕撫著她的背部,焦急地叫人去請太醫,傅書言擺手阻止,意思讓高璟先出去,怕高璟聞不了這種氣味。
高璟沒走,傅書言吐完了,春喜端過漱口青鹽水,傅書言漱口,吐在知兒端的痰盂裡,春喜把嘔吐物端出去。
高璟把她抱在懷裡,月桂擰了熱手巾,高璟接過,輕柔地為她擦臉,月桂把支摘窗開啟,新鮮空氣伴著花香飄入,散去屋裡由於嘔吐留下的氣味,傅書言面上溼熱,毛孔舒展,心裡舒服些,抬眼看高璟擔憂的眼神,“我沒事,我是懷孕了。”
高璟驚喜地緊緊摟住她,“言兒,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