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朵朵白中泛紅的花朵掛在枝頭,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細細的清香,吸入心肺,心曠神怡。
高昀徜徉在梅樹裡,久等不見傅書言的身影,太監看昀皇孫已經把這片梅林,來來回回走了兩圈,昀皇孫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似乎等什麼人,梅樹枝杈上的積雪一融化,空氣中微薄的涼意。
一會,前面出現一群人,高昀透過梅樹掩映空隙看見一個紅衣女子,隱現在梅樹中,高昀倏忽一股驚喜,忙朝那抹紅奔過來,待快走近,發現紅衣女子身旁多出個英俊男子,那人正是皇叔英親王,而紅衣女子容貌跟傅書言很像,高昀認錯了人。
正這時,傅書琴抬頭,一眼看見他,對身旁的英親王說了句什麼,英親王本來往王妃頭上戴花,抬頭看見他,臉上柔情頓時無影無蹤,沉聲道:“昀兒,你怎麼逛到這裡來了?你還沒回府?”
嫌棄的眼神,影響他皇叔跟王妃賞梅,皇叔不悅。這是攆他走。
高昀退後幾步,“皇叔,我隨便走走,您繼續賞梅。”
早起,王府的丫鬟說花園裡的梅花開的好,傅書言站在屋簷下,看青石板路上溼漉漉的,怕把繡鞋打溼了,沒有出門,命月桂同王府的一個丫鬟去梅園,挑大朵的梅花折幾枝,曬乾了,放入香囊裡,有股淡淡的清香。
英親王跟王妃賞梅回來,英親王問下人道;“高昀回去了?”
領高昀逛花園的太監道;“皇孫把花園逛遍了,回府去了,讓奴才跟王爺說一聲,不來跟王爺打招呼,王爺剛娶了王妃,破壞王爺的好事。”
高恪哼了一聲,“他還知道壞我好事。”
英親王辦事幹脆,不出二日,教授傅書言姊妹弓箭防身功夫的師傅就來了,傅書琴著人去西側院找妹妹過正院,傅書言
英親王瞪著高昀,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伸手不打笑臉人,高昀恭敬地一門傻笑,英親王給了他一個白眼,朝下面道;“去請王妃來。”
傅書琴和妹妹剛回到後院,王爺派人來找,復又迴轉前廳,邁步進廳門,高昀迎上前,施禮,“侄兒給皇嬸孃請安。”
傅書琴有些意外看見他,微笑道;“昀皇孫來了。”
傅書琴走過去,跟英親王隔著方桌對坐,問:“王爺找我何事?”
英親王斜眼看高昀,“昀皇孫府上修繕,要在咱們府裡住兩日,你給他安排個住處。”
高昀說要在英親王府住十天半個月,英親王故意強調住兩日,這是不歡迎,高昀想兩日就兩日,難道過兩日我不搬走,他還能趕我走。
就見英親王朝王妃探過身去,伏在耳邊小聲:“把他的住處安排離這裡遠點。”
傅書琴聽了,拿繡帕掩嘴吃吃地笑。
高昀怎麼看十二皇叔一臉嫌棄,被人厭煩到這種程度,高昀還是頭一次,只好舍臉佯作看不見。
英親王說完,傅書琴對一個管家媳婦道;“把昀皇孫安排到靜思齋住。”
下人們收拾了房間,上次領高昀逛花園的太監,又引著昀皇孫去靜思齋。
高昀跟著他七彎八拐,來到一方僻靜的院落,離王府中心甚沅,高昀看看月洞門上靜思齋三個大字,這是別有深意。自嘲地道:“我皇叔把我支出這麼遠,出了西牆,就是王府外了。”
昨晚拜師宴,傅書言一高興,喝多了酒水,睜開眼,天已大亮了,月桂和知兒服侍她穿好衣裳。
傅書言走到屋外,天空湛藍,像水洗過一樣。
這時,一個小太監手裡捧著一大束白梅,顛顛地跑上臺階,“傅姑娘,這是昀皇孫早起摘的,給姑娘插瓶。”
傅書言道:“昀皇孫這麼早來了?”
“昀皇孫要在王府住兩日。”
傅書言也沒多想,人家是親叔侄,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