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少奶奶的孃家親戚,至親骨肉,沒太多忌諱。
傅書言看著那個少年眼熟,好像是傅姝舅家的表哥,傅姝外家也是個商戶,從前她大伯沒發達時,依仗著岳家的幫襯,現在她大伯父富可敵國,遠超岳家,朝中又有慶國公,傅姝這個表哥是家中獨子,沒走仕途,接管家中生意。
傅姝說了一會話,垂頭往回走,傅書言攔住去路,“說悄悄話。”
傅書臉色緋紅,“言兒休得胡說,那是我表兄。”
“知道是你表兄,親梅竹馬,兩小無猜,指腹為婚。”
“言兒,什麼指腹為婚,那是大人們一句玩話。”
花轎到門迎親,鼓樂齊鳴,嚴學之身穿喜袍,騎著高頭大馬,精神抖擻,新娘上轎,十里紅妝,整條街從頭看不到尾,綿延數里地。
孔鳳嫻躲在人堆裡,豔羨看著隆重迎親儀式。
姐姐出嫁,傅姝這種爽朗個性,不免消沉,傅書言陪著傅姝,逗她開心,“大姐姐嫁人,難道二姐姐也急了嗎?表哥什麼時候上門提親?”傅姝作勢擰她的臉,“言兒,你敢取笑我,看我繞不饒你?”
兩人在屋裡追著攆著,丫鬟們都笑鬧著,肚氏的丫鬟銀翹進來,“棚頂都快掀開了,二姑娘帶著我們姑娘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小蹄子,竟敢派我都不是,跟你們主子一樣。”
傅書言問銀翹:“你來做什麼?”
“太太讓我問姑娘回不回府,太太說等姑娘一塊回去。”傅姝推她,“快回去,我哪裡用你陪,你天天來鬧我,還不夠我煩的。”
傅書言跟肚氏同乘一輛車,傅書言跟母親去上房,隨後傅書琴也跟著來上房,傅書琴問杜氏;“毓姐姐何時成婚?”
杜氏脫下外衣,換上家常衣裳,鬧了半日,累了,脫下繡鞋上炕,道:“聽你大伯母說八月成親,許國公府著急娶親。”
許國公當然願意早娶親,好拴住兒子的心,傅書言替她大姐姐擔心,大姐傅書毓性子綿軟,屋裡人都轄制不了,哪裡能管的住夫君。
傅書言母女三人正說話,傅鴻進門,看見一對姊妹花女兒,微笑問;“言兒,你在東府學跳舞,練得怎麼樣?”
傅書言恭敬地道:“回父親,女兒練一下形體,不是真要學什麼跳舞。”
傅書言以為父親要阻止她,沒想到父親破天荒地道:“閨閣女子,學會持家,相夫教子。”
傅鴻又對杜氏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馮姨娘的兄嫂不爭氣,馮姨娘生的孩子我想抱到你屋裡撫養,記在你名下,你意下如何?“
杜氏想起女兒的話,道;“老爺,馮姨娘辛辛苦苦生下孩子,妾身怎能奪了她的骨肉,再說,妾身還有軒哥,軒哥從小失去母親,妾待軒哥猶如親生的一般,讓軒哥怎麼想?不抱到妾屋裡,妾身這個做嫡母的還能不管教嗎?”
傅鴻想想,嗯了聲,“我倒是沒想到軒哥這一層,你識大體,對軒哥視如己出,能娶你也是我傅鴻之福。”
傅鴻打消了把馮姨娘的孩子交給杜氏撫養的念頭,庶子怎麼能跟嫡子比,傅明軒在他心裡才是頂頂重要的。
杜氏嗔怪地瞅瞅丈夫又看看女兒們。傅書言趕緊拉著姐姐走了。
傅書言帶著檀香回房,一個小丫鬟在院子裡看見,跑過來道;“姑娘,方才老太太屋裡的絮兒姑娘找你。”
傅書言知道絮兒找自己一定有關喬氏的事,跟身後的檀香道;“你去找絮兒來。”
檀香去老太太上房,尋到絮兒帶過來。傅書言命檀香,“你去外面看著人。”檀香出去,把門掩上,屋裡就兩個人,傅書言道;“你有事找我說吧”
絮兒道;“奴婢那日看見鄉下莊子裡來人找老太太,聽說好像喬表姑太太生了男孩,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