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出了一層細汗,傅書言不由感動,暗自內疚,讓母親和哥哥姐姐擔心,罪過,又說服勸慰自己,這也是為了母親和哥哥姐姐,不得已才欺騙她們。
宋姨娘好信趕來上房,聽六姑娘說傅書言被蛇咬了,進門咋咋呼呼地,“七姑娘被蛇咬了?”
進門一看傅鴻也在,收斂,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婢妾聽說七姑娘被蛇咬了,著急過來看看。”
傅書琴看她幸災樂禍不順眼,拿話刺她,“姨娘大著肚子,趕著看這個熱鬧,不怕肚子裡的胎兒有什麼閃失。”
傅鴻皺眉,不耐煩,斥責宋姨娘,“你別聽風就是雨,七姑娘沒事,你身子笨,沒事呆在屋裡,別出來了。”
這是給她禁足,宋姨娘立刻蔫了,本來想看個熱鬧,熱鬧沒看成,以後屋不能出,還有好幾月才能生產,活活憋死她。
晚間,傅書言回房,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結伴來看她,八姑娘聽說,也過來。
傅家的一群姑娘圍著傅書言,問長問短,人人臉上寫著關切,傅書言心裡熱乎乎的,關鍵時刻看出骨肉至親。
八姑娘是最後走的,走之前,拉著她的手,“姐姐,你千萬要好起來,妹妹有姐姐,什麼都不怕。”
傅書言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傅書錦驚喜,以傅書錦的聰明靈透,
傅書言一個小動作,她大可放心了。
眾姊妹中,傅書言和傅書錦彼此合得來,傅書言對親姐姐傅書琴不能說的可以跟傅書錦說,傅書琴性格衝動,傅書言有事都瞞著她姐。
杜氏吩咐人備轎,預備喬氏和傅書言明早出門。
傅鴻留宿上房,傅鴻這陣子一直歇在外院,看杜氏擔心女兒,安撫道;“言兒不會有事,你放心吧!”
杜氏愧疚地道;“妾身沒給老爺生兒子,妾身對不起老爺。”
杜氏溫柔體恤,從不疑傅鴻,傅鴻愧對妻子,握著杜氏的手,“我們有軒兒,現在宋氏又有了,你生不生兒子沒有關係,不必放在心上。”
杜氏靠近丈夫,“老爺,理王府世子和琴兒的婚事,理親王府提了?”
“上次理親王跟我一道走,說了兩個孩子的親事,待過二三年,請旨賜婚。”
暗中,杜氏依偎著丈夫,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不擔心言兒和湄兒將來的婚事,就擔心琴兒,婆家不比自己家裡,上有公婆,下有妯娌叔姑,琴兒的性子倔強,嫁到理親王府,相信高沅那孩子不會讓琴兒受丁點委屈,我就可放心了。”
杜氏絮絮說著家常,傅鴻的心思早轉到喬氏身上,杜氏後面的話,他沒往耳朵裡進。
夫妻已熟悉到沒有新鮮感,在一起聊的無非是孩子家事,朝堂大事,杜氏不懂,別的沒什麼話題。只有看見喬氏,傅鴻才有一股子毛頭小子才有的衝動。
二日,吃過早飯,傅書言走到上房,杜氏已叫人安排轎子在二門口等著,傅書言看屋裡沒有父親,問:“母親,我父親呢?”
“你父親還沒下朝。”杜氏把她身上的斗篷往上拉了拉,“言兒,今兒好些了嗎?還害怕嗎?”
傅書言搖頭,“好多了,母親。”
父親散朝,一定直接趕去南山寺廟,這樣府裡就沒有懷疑。
傅書言帶著檀香,走到二門口,外院有兩頂轎子,喬氏已先行上轎子。
傅書言乘坐一頂小轎,丫鬟檀香和喬氏的丫鬟,還有兩個跟出門的媳婦乘一輛車,跟在最後。
喬氏的小轎在前,傅書言的小轎子在後,出來慶國公府。
南山在京城以南,去京城二三里路,喬氏和傅書言早早出城,秋季,遠山疊翠,連綿不斷群山,蜿蜒起伏,出城一段路黃土地,地面平整,轎子平穩,離開京城遠了,路途坑坑窪窪的,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