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薄了,月桂道;“姑娘給四姑娘的賀禮馬虎不得,不能像三姑娘出閣,四姑娘嫁的可是姑娘的舅父家,四姑娘跟姑娘表哥成親,裡外裡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傅書言突然道;“有了,你把最得意那幅繡品拿來。”
月桂走去裡屋,找出一幅雙面繡仕女圖,“姑娘說的是不是這件?”
傅書言接過看看,這是蘇師傅對她評價最高的一幅繡品,道;“明日找人拿出去裱糊,把她送四姐姐,我另選兩樣首飾為四姐添妝。”
二日,月桂找個小廝把姑娘親手繡的拿到外面鋪子裡裱糊,繡品從鋪子裡拿回來,傅書言帶上這件掛屏去四姑娘屋裡。
傅書言在前面走,月桂跟在身後,小心地捧著那幅仕女圖掛屏,主僕兩個人沿著夾道走去二房。
四姑娘傅書寧果然喜歡,她把傅書言送了的兩樣首飾,擱在一邊,卻拿著掛屏左右瞧看,欣賞地道;“七妹妹,真沒想到你的絲繡手藝這般高超,比一個成手繡娘繡功都好,不愧是宮裡的師傅教出來的。”
傅書言笑道;“哪裡,這是師傅指點下,才完成的作品,跟師傅的繡活差的遠了,內行一看便知,這是我繡的最好的,拿不出手,送四姐姐權當做個念想。”
傅書寧仔細地收好,知道七妹妹這樣一幅繡品,要繡個把月才能完成,花費不少功夫。
傅府嫁女,由於時間倉促,京城不久前又經歷戰亂和國喪,四姑娘的婚事從簡,傅書寧成婚之日,來的都是傅家的本族人,親戚,朝中相交甚厚的官員。
鼓樂聲中,花轎到門接親,丫鬟攙扶著傅書寧出閨,與新郎杜濤一起向長輩行大禮。喜娘攙扶著上花轎。
新娘上轎離去後,傅府關起門,宴客。
花廳裡,傅書言跟衛昭說話,詢問衛廷昶的情況,衛昭摟住她,“我哥傷痊癒了,謝謝言妹妹,我們全家今天都來了,也包括我哥,你要還不放心,我叫我哥出來,你看看,生龍活虎,我哥來時還囑咐我,看見你,跟你道聲謝,說他以後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傅書言心頭一熱,道:“今後有誰欺負我,我告訴廷昶哥。”
兩人這裡說話,傅書言一抬頭,看見八姑娘傅書錦匆匆往外走,傅書言想叫住她問問,奈何八姑娘走得急,不知她有什麼急事。
傅書言轉頭,看兩位夫人在身旁小聲說話,傅書言聽見隻字片語,好像是說九皇子莊親王的事,傅書言往跟前靠了靠,兩位夫人說的話飄到耳朵裡。
一位中年婦人穿著鮮亮的妝花緞褙子,說話時五官靈動,跟對面一個舉止溫婉的婦人道;“九皇子發配嶺南,聽說半路上染病,還沒走到嶺南,人就一命嗚呼了,有人說是半路遇見劫匪,要了他的性命。”
對面那個年輕少婦小聲道;“這就奇怪了,劫匪打劫一個朝廷欽犯,大概是沒劫到財,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京城到嶺南,路途遙遠,道上指不定遇見什麼危險,堂堂一個皇子,金尊玉貴,落得如此悽慘下場。”
那個中年婦人道;“聽說抄了家,家人入宮為奴,幸虧莊親王妃有先見之明,早早仳離了,不然還要連累母家,自身發配和發賣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