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晟老闆的辦公室也在八樓,也不知道是不是八這個數字寓意好?蠻多老闆喜歡。方彥就是。
不過,也有人講究七上八下,喜歡把辦公室設在七樓。
他們穿過一道弧形走廊,來到盡頭最大的一間辦公室前面,辦公室大門緊閉,兩邊的盆景有些枯萎,沒什麼精神。
方彥擺了擺手,身後的人全都停了下來。他問道:「你們老闆大白天的把辦公室的門關這麼緊?」他麵皮似笑非笑,心道:關這麼緊,逃避麼?有什麼用?當年的雲晟奈何不了天宇,現在,更別想了。
李維彰訕笑,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方彥也只是說一句並沒有一定要人回答的意思,方彥對曹小剛道:「你們就在這裡等我。」
曹小剛微微頷首,問道:「不關門吧?」眼睛裡全是狡黠。
方彥和曹小剛推心置腹相交多年,焉能不明白他的想法,他爽朗而笑:「我哪有那麼傻?」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當然不關門。要是霍瑾接受不了雲晟被收購的事實,想對他幹什麼怎麼辦?
大家聽到這裡也都放心了。
這時候方彥瞥一眼額角冒汗的李維彰,李維彰不愧是做到副總的人,立馬就反應機敏的笑著將門給開啟了。
這門雖然關的嚴嚴實實,但是並沒有反鎖,輕而易舉就扭開了。
門一開,光亮就照了進去,只不過因為辦公室裡拉了簾子,所以辦公室裡的光並不通透,顯得昏暗陰沉。方彥舉步進去。
霍瑾坐在老闆椅上,在門開啟的瞬間,他就朝門口望了過去。然後看到了背光進來的方彥。他不是很得清楚方彥臉上的神色,可是,他能感受到方彥眼神裡的快意。
大家都是差不多三十多歲的年紀,兩相對比,一個意氣風發,一個仿若垂暮之人。方彥來者不善,霍瑾窮途末路。此時此刻此景,叫霍瑾心中難堪到極致。
想當初方彥在他眼裡不過一條爬蟲,可他現在卻被他曾經看不起的爬蟲鑽腦啃心,已是殘燭之兆。
他眼神陰陰鬱鬱的看著方彥,仇恨和不甘的光芒閃耀在他眼瞳裡,張狂在他麵皮上。
恨極!
方彥踏步進這辦公室裡,也沒有走到霍瑾的辦公桌前,他往空蕩沒有幾個擺飾的博古架走去,渾然不在意霍瑾對他滿面仇恨。他風輕雲淡,似乎都看不出有多大的快活。
他沒有伸手去拿花瓶,只是近著瞅上一瞅,似在端詳。當然,他也不是真的對花瓶感興趣,他對古董也好、擺設品也好,都沒有鑑賞的功底。瞅上幾瞅,稍轉身,方彥在這稍顯昏暗的環境裡開口,「時移世易,霍總當初做得那麼絕,有沒有想過自己今日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霍瑾牙齒顫顫麵皮抽抽,一雙眼裡能噴出毒來,他抿著嘴唇,彷彿是咬著牙說的,「方彥,你不要以為自己小人得志就張狂到我面前,今天我棋差一著被你坑害,來日你且小心,不要也落得和我等同下場!」
方彥聞言,坦坦然淡淡笑,「要說一報還一報,若我有朝一日落得和霍總你一個下場,也是我方某人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霍瑾驀然拍桌,面色猙獰,狂怒咆哮:「方彥你這個狗z種,刨我牆角挖我藝人堵我出路打壓雲晟,你這麼做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嗎?」
「當初雲晟對天宇可沒有做得這麼絕!」
「早料到今日之禍,當初我就應該早早捏死你。」
外頭的人在走廊關卡處,並不直對這房間,不知道房間情況。只聞人聲,不見人影,心中好奇之心仿若貓抓羽撓,卻兀自管好自己那雙眼珠子,不敢窺視。
聽得霍瑾雷霆之怒後,又聞方彥嗤笑幾聲。
方彥哈哈笑了起來,笑聲扎耳,他實在覺得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