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差,這位大師一看就是得道高僧,老夫一見大師,便如嬰孩見到了家中父母一般,有心請大師回敝府盤桓些時日,想來父母應當不會拒絕嬰孩於千里之外吧。”
這比喻倒是頗為新奇,一旁的玄奘聽在耳中,也只是暗歎西域文化與中土多有不同,可當國師王聽得這話,卻是臉色大變。
他又怎會聽不出,眼前這妖孽分明就是用那些嬰孩的性命脅迫於他,若是他開口拒絕,甚至於戳穿對方的身份,只怕那些嬰孩的就再也見不到父母了。
他無奈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貧僧師徒便謝過國丈大人的一番美意了。”
於是,一行人便老老實實地跟隨在白梅身後,來到了安國公府中。
方一入得府中,八戒與國師王師徒的臉色便更加難看了起來,他們本就出身於東天,自然早已看出,這府中無論家丁還是侍衛,都是由東天的大菩薩所扮,只是這些人想必都用秘法壓制了氣息,所以外人無法認出罷了。
三人各有心思,便也未曾戳穿,只是低著頭佯作不知。
白梅表現得極為熱情,當即命人擺下了一頓豐盛的素齋,宴請各位高僧。
國師王菩薩早已打起了十二萬分小心,他早知三星島壽堂最擅長煉丹之術,又哪裡肯吃對方提供的食物?
於是,這老和尚便洋洋灑灑地談起了一篇關於禁絕口腹之慾的大道理,直說得玄奘羞愧異常,結果大家都沒好意思動筷子,害得那一桌精美的素齋盡數作了白費,最後,大家也只是吃些乾糧了事。
而此事中最為奇怪的,卻是八戒的反應,按理說來,這呆子最是貪吃,本該毫無顧忌才是,可今日他居然也老老實實論起了禪心,對眼前的美食竟是視而不見。
如此一來,作為主家的白梅臉色自然不會太好看,不過他城府極深,也只是不鹹不淡地讚揚了幾句高僧的佛法悟性,終究未曾多說什麼。然而,國師王菩薩卻注意到,這妖孽的臉上不時露出些陰狠之色,心中自然更加不敢懈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