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倒是並無大礙,至於那闖入者的身份嘛......小弟實在是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鬼月護法不可置信地道:“這是為何?難道那人已逃掉了不成?”
十方護法無奈道:“那倒不是,只是這個闖入者實在是奇怪得緊,明明是從陰山那邊進來的,卻隨著那些受刑的鬼魂一道進入了烈河之中。”
“進了烈河?”鬼月護法奇道:“他進入烈河做什麼?”
十方護法道:“那烈河的情況師兄你也知道,有千萬股激流四處亂竄,再加上從鐵丸增那邊丟進來的寶鐵夾雜在激流之中,簡直如同萬刀穿心一般,即便是你我也要加倍小心,可那人卻直接進入了烈河的核心之處,自願受那萬流穿心之苦,自始至終卻不發一言,也不肯出來歇息片刻。”
鬼月護法沉吟道:“他進去了多長時間?”
十方護法嘆道:“從他被發現起,到我過去尋他,足足待了兩個多時辰了。”
“兩個多時辰?”這一下,連鬼月護法都驚撥出聲,道:“那烈河的中心之處,激流最是密集,普通鬼魂最多也就能待上一刻鐘,就必須上岸療傷,否則便有性命之憂。即便是以你我的修為,待上一個多時辰也必須出來歇息,這人居然待了足足兩個多時辰都不曾離開?”
十方護法道:“正是。”
鬼月護法又道:“那你可曾試著下水去抓他出來?”
十方護法道:“自然試過了,不過在我接近他三丈之時,便忽然生出了一種感覺,若是再敢靠近他,便會有生命之危,所以思慮再三之後,我還是退了回來。”
鬼月護法奇道:“莫非這人的修為還在你之上?”
十方護法道:“那倒不是,我曾經探查過,這人的修為簡直不值一提,但他身上的氣息卻偏偏奇怪得緊,讓人根本不敢靠近。師兄你也知道,我的感覺向來敏銳,這樣的怪人,小弟實在是不敢得罪。”
鬼月護法道:“這麼說來,莫非這人是三界中的哪位哪能,專門來烈河之中修煉什麼特別的功法?也罷,既然他不曾干預我遊增地獄之時,咱們便暫且不用管它,只需派人將他盯住便是了。”
十方護法道:“師兄所言甚是,我已經讓玄雷和紫電兩個鬼王守在了烈河旁邊,一旦那人離開,便會通知我,到時再去找他盤問便是。對了,師兄,剛才聽人說起,似乎還另外有人闖入了遊增府中,莫非這兩人之間會有什麼關係不成?”
鬼月護法長嘆一聲,點頭道:“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闖入的,若說沒有關係,只怕誰都不會相信。南門處的許多鬼僧都曾見過這人,作鬼差打扮,看上去人畜無害,卻能夠瞬間殺死流風和雲海,只怕也並不簡單,咱們還是要小心應付才是。眼下我已經讓另外兩個鬼王帶了五百鬼僧四處尋他,只不知他到底躲到了哪裡,至今卻仍未尋到。”
十方護法略一沉吟,道:“師兄,你說他們同時從陰山過來的兩個人,一個去了烈河增,一個卻去了鐵丸增,又從鐵丸增來了遊增府,到底目的為何呢?”
“烈河增,鐵丸增?這二人到底有何目的?”鬼月護法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開口道:“走,咱們去看看地圖再說。”
說著,二人便齊齊向著石梯處走去,而與此同時,雲翔也是面色一苦,以更快的速度躥向了臺階,提前一步便向著下方逃去。
地圖在石塔的第二層,安全起見,雲翔也只能去一層躲藏了。這下可真是失算了,一個不小心,竟然就被兩位護法直接堵在了塔裡,搞不好就是個甕中捉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