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這諦聽的原身乃是一隻白犬,那麼他的胞弟,定然也是犬類無疑,二郎神楊戩座下的犬類仙獸,難道是......
想及此處,雲翔心神巨震,已是驚駭得無以復加,但他原本就心思深沉,仍能夠勉強保持住鎮定,恭聲道:“二郎真君座下的仙獸,在下只認識一位哮天兄弟,不知他是否就是城主的胞弟?”
“不錯,就是哮天,你果然與他熟識啊。”諦聽口中說著話,臉上笑容不變,再次上前一步,伸手拍向雲翔的肩膀,雲翔本能地想要躲避,但仍是強自忍住了,硬受了他這重重的一拍。
諦聽的修為深不可測,至少不在孟婆之下,若是真要動手殺他,他除非請出烏九才有一線生機,但烏九來之前就生怕被地府高手發現,早就將神魂縮成了若有若無的一團,一時之間,卻實在是來不及與他商議了。
無奈之下,他也只得不閃不避地受了諦聽這一拍,所幸,這一下雖然不算輕,但也並未夾雜妖力,看來並不是想出手傷他,讓他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強壓著心中的警惕,雲翔仍是平靜地回道:“回稟城主,在下與哮天兄弟只是在當年的蟠桃盛會上有一面之緣,原本也算不得太過熟識。”
“哦?是嗎?”諦聽收回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臉驚訝地道:“莫非當年在隨州城與他敘舊的,並不是你與那個廣寒宮的弟子玉娥?說起來,他後來被二郎真君處罰,打入了輪迴之中,好像也正是因為隨州之事的敗露,細細算來,這些應該都是拜你所賜吧。”
說到這裡,諦聽的笑容也漸漸凝固了下來,目視一臉驚疑接連倒退了三步的雲翔,淡淡地道:“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年哮天被打入地府輪迴之前,我還親自去見了這個好弟弟一面,而且......”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這世間之事,能瞞過我這雙耳朵的,其實也不算太多。”
嘶,雲翔倒吸一口涼氣,已是將功力運轉全身,心中暗暗去呼喚著手臂中的烏九,無論如何,在這枉死城中,要想躲過諦聽的追殺,他簡直是沒有半點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