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翔臉上仍是帶著淡淡的笑意,伸手輕輕撫摸著巨虎的頭顱,便如同在安慰自己的寵物,口中道:“虎兄,這麼多年了,怎的這暴脾氣還不改改?你看看,該說你點什麼才好呢?”
怒虎頓時更加驚駭,這些年來常聽人說雲翔何等兇殘,他卻始終不肯相信,可直到此時親身感受,他才不敢再起疑心,哆哆嗦嗦的卻已是說不出話來。
敖圖雖然也驚詫於雲翔的修為,但他畢竟是龍族之身,倒更加容易接受,此時也連忙勸道:“雲兄弟,有話好說,怒虎性子雖然急了些,也萬萬不可出手傷人。”
雲翔聽得這話,方才再次一閃身,徑直返回了原地,便好像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般,笑著行禮道:“既然敖兄開口,雲某當然要賣個面子,便饒他一次也無妨。”
怒虎此時方才再次恢復了人身,雖然身上沒有受半點傷害,卻如同鬥敗的公雞般垂著頭,只是站在敖圖身旁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敖圖回頭吩咐道:“怒虎,你且回去稟告佛祖一聲,請他老人家速速決斷,我在這裡看著他便是了。”
怒虎老老實實應了聲是,返身便朝靈山城而去。
敖圖此時方才嘆了口氣,再次開口道:“雲兄弟,你此來可是真要見佛祖嗎?”
對於敖圖,雲翔一直還是心存感激的,便點頭答道:“正是,我確有重要之事與佛祖商議,倒是讓敖兄為難了。”
敖圖苦笑道:“你的事情,我又哪裡管得了,倒也說不上為難,只不過,憑藉你與我龍族的交情,我還是得告訴你一聲,自從前些年金蟬子失蹤,佛祖不知發了多少次脾氣,你若見他,怕是討不得好。”
雲翔笑道:“敖兄儘管放心便是,這次來見佛祖,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為難於我?”
敖圖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只是盯著雲翔看了許久,方才又開口道:“雲兄弟,多年不見,我卻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允?”
雲翔一愣,忙道:“敖兄與我乃多年摯友,又何出此言?有事儘管說便是,只要雲某能幫上忙,定然不會拒絕。”
敖圖略一沉吟,道:“這些年來,龍族中有一個關於我父王的傳言,不知你是否聽過?”
雲翔搖頭奇道:“這些年我俗事纏身,少與龍族來往,唯獨見過你弟弟江瀆龍王,卻也沒聽她說過什麼傳言,不知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敖圖遲疑了半晌,方才搖了搖頭道:“子不言父過,我只是想求你,如果......如果那個傳言是真的,還請你替我父王求情,至不濟,也請保我族中其他人的性命。”
雲翔更是奇怪,卻見敖圖意興索然地低著頭,實在不肯多說,便只得道:“也罷,我答應你,無論如何,也定會為你父親盡一番心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