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雲翔的心情真可謂是五味雜陳,說實話,他心中非常清楚,在靈山城跟人動手,絕對是一件愚蠢無比的事,可不管多不願意,他也必須出手,否則便會被這避暑生生打死。
所謂留情不動手,動手不留情,他眼看避暑一把抓向自己的脖子,便猛然身體一扭,便閃身躲了過去,接著就是一記軍體拳中的貼山靠,肘部蘊含著天龍內力,便向著避暑的胸口撞了上去。
這異變真可謂是電光火石,避暑也沒想到,一直看上去懦弱無比的雲翔,竟然能使出這等精妙的招式,一個不防,便被撞了個正著。
雲翔此時的功力,早已遠非當年可比,饒是避暑皮糙肉厚,卻還是被撞得口吐鮮血,倒飛而出,瞬間便受了重傷。
既然動手偷襲,雲翔自然也不會放過一旁的避寒和避塵二人,一招擊飛了避暑,身形也是閃電般彈回,一腿向著避塵踢去,火紅色的長舌則是飛速射出,向著避寒的脖子纏了過去。
只可惜,他雖然已是出其不意了,但避寒和避塵畢竟是大聖級別的妖怪,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眼看他一招打傷了避暑,便也立刻做出了反應。
避寒直接力貫雙拳,便向著雲翔的腿上砸去,避塵則是反應還要敏捷許多,已是取下了隨身的大棍,一棍便向著雲翔的舌頭擊了過去。
砰,雲翔的腿與避寒的拳相交,二人都是身形一晃,拼了個半斤八兩,而他的舌頭則是捲到了避塵的大棒之上,猛力就是一拉扯。
避塵的那根大棒,也是一種罕見的異樹所造,喚作奇撻藤,在凡間也算得上是極為堅硬了,可比起廣寒宮的桫欏木來說,終究還是差了不少,又哪裡經得住火髓毒這一卷?
只聽咔地一聲響,那大棒立時就被卷得齊齊斷裂,避塵大驚失色,連忙後退了三步,方才躲開了那舌頭的襲擊。
這一招交手下來,雲翔雖然是以一敵二,但他仗著功法精奇,又是出奇不意,竟然隱隱佔了上風。
避寒此時已是瞪圓了眼睛,冷聲道:“你竟然真的是雲翔?”
雲翔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我現在就算否認,你們肯定也不會相信了吧。”
避塵道:“你竟然真的來了靈山?難道......前幾天在城外鬧事的,也是你?”
這個問題雲翔真的是不想回答,只是淡淡地道:“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
說完,身形便再次一閃,便一拳向著避寒攻了過去,避寒不敢怠慢,連忙運起功力相迎,而避塵見狀,也慌忙想要前來相助。
只可惜,雲翔這一招原本就是指東打西的妙招,此時手腕一扭,便向著避寒丟出了一枚蜃晶,避寒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被幻術迷住,呆立在了當場,而云翔的拳風也是順勢一變,就砸向了避塵的胸口。
避塵無奈,也只得舉臂相迎,然而,倉促變招之下,他卻是無法抵擋住這一擊,一聲悶響過後,他被打得妖力渙散,連退了五六步。
雲翔當然不會如此輕易便放過他,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他費盡了心機,原本就是為了先殺死避塵,然後便從容面對避寒了。幻術當然不可能長時間困住一位妖族大聖,這是一點他當然也是心知肚明。
眼見避塵已經失了方寸,火紅的長舌再次彈出,便向著避塵的脖子上捲去,只要這一下卷實了,對方就算不死,也會失去了戰鬥力,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他心中警兆忽生,只覺得身後有一股極強的力量襲了過來,他根本來不及閃避,便慌忙收回內力護住了背部。
只聽轟的一聲,他覺得背上如同被融化般的疼痛,勉力轉頭看去,卻見避暑已是扶著一棵樹站了起來,手中正拿著一把赤紅色的牛角尖刀,刀上火焰氣息流轉,顯然,他就是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