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徵淡淡掃了他一眼，關切地問商言塵：&ldo;銀耳湯涼了嗎?還是不好喝?明天換個口味?&rdo;
商言塵垂下眼瞼，連著喝了幾口：&ldo;沒有。&rdo;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賀徵不喜歡餘開霽, 樊導自然沒有再強行推銷。
只是, 人又要重新選了。
商言塵說：&ldo;樊導, 您忙了這麼久，還是先去吃午飯吧。&rdo;
樊導點點頭，愁眉苦臉地離開了。
其他演員也跟著他離去, 只有餘開霽留了下來。
現在變成商言塵、賀徵、隋星緯和餘開霽四個人圍著石桌大眼瞪小眼。
沒有風，正午的陽光稍顯毒辣地照耀著地面，周遭的斑鳩重複著單調煩躁的鳴叫, 時而振翅, 抖落一地的白花。
商言塵默不作聲地喝著已經清清涼涼的銀耳湯。
賀徵問：&ldo;你們還不走嗎?&rdo;
隋星緯瞥了餘開霽一眼, 對商言塵說：&ldo;那我先去吃飯了。你記得，一會看我訊息。&rdo;
他離開的時候，又瞟了餘開霽一眼。
現在變成三個人沉默著對視。
餘開霽和商言塵之前見到的很不一樣，臉還是那張臉，同樣精緻漂亮，卻處處透露出疲態，像是年輕鮮活的軀體裡，裝著瀕死的靈魂。
他拘謹地開口：&ldo;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的行為很過分，對不起。&rdo;
他深鞠躬：&ldo;但我希望，你們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做同樣的事。或者，你們需要我付出其他代價也可以，只是不要再封我的工作，這對我來說很重要。&rdo;
他聲音越來越低，到後面，沙啞得難以吐字，聽得人心都揪起來。
賀徵淡淡說：&ldo;滾。&rdo;
餘開霽握緊拳頭，又鬆開。他還是站在他們面前，用嘶啞的聲音懇求：&ldo;你們想要我用什麼方式道歉都可以。無論是打我一頓，還是之後賺的錢分成，或者是用我做什麼交易……都可以。&rdo;
賀徵還是說：&ldo;滾。&rdo;
他抿抿唇，還想堅持。賀徵對著劉秘書招招手，示意他把餘開霽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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