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徵無聲無息地握住他的手：&ldo;下次，我們夏天去雪山。&rdo;
不遠處的觀景臺，有幾名攝影愛好者，正冒著雪拍照。他們的帽子和衣服上，都積了雪，但每個人都樂呵呵的，甚至可以說興致高昂。
商言塵有些困惑地說：&ldo;不知道他們拍到了什麼。明明下雪了，還是要在外面拍照，一拍就是那麼久。我知道，這是他們的愛好或者職業，沒有他們，我們就看不到那些令人震撼的照片了。不過……&rdo;
他沒有過這樣的忘我。
他幾乎沒有喜好。他會對某些事物有偏好，但也僅此而已，沒有那些事物，他的生活也不會受到任何干擾。
這種為了自己的喜愛而熱情奉獻的感覺，他也許永遠也無法體會。
他專注地凝望著窗外的雪景的時候，賀徵也專注地凝望著他。
&ldo;你想去看看嗎?&rdo;商言塵轉頭對著賀徵笑，&ldo;可能會有些冷。你記得多穿點，圍巾和帽子都戴好。&rdo;
賀徵把所有話吞進喉嚨裡，化成一個字：&ldo;好。&rdo;
說到做到，兩個人剛準備穿大衣，忽然被一個年輕男人攔住了。
年輕男人一臉意外地看著賀徵：&ldo;賀總?&rdo;
賀徵眯起眼，明顯沒認出他是誰。
&ldo;您不記得我，也很正常。&rdo;男人有雙漂亮的狐狸眼，笑起來也像只狡黠的小狐狸，&ldo;我是餘開霽，紫藤娛樂的藝人，之前在慈善晚宴上，我們見過。實在是很抱歉打擾您了，我有些關於您公司新代言人的事，想和您說。&rdo;
賀徵擺擺手，繼續穿外套，準備和商言塵一起出門：&ldo;找市場部。&rdo;
&ldo;賀總，&rdo;男人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他單手按住賀徵椅子的扶手，稍微彎腰，靠近賀徵，用十分快的語速，低聲說，&ldo;兩個月前，麴生酒業與我接觸，想與我簽訂代言合約。我感到很榮幸。我確信我們當時談得很愉快，但是這個星期，臨近要簽約，您這邊卻突然選了另一位代言人，並且沒有通知我。在我詢問之後，也沒有給出任何解釋，我想知道這是因為什麼。&rdo;
從他緊緊捏著座椅扶手的蒼白手指，和不停顫抖的肩膀，能夠看出，他壓抑的憤怒和委屈。
商言塵穿好衣服又坐回椅子上。
好像，事情是有點嚴重。如果臨時換人是餘開霽的問題就算了，如果真的是賀徵這邊缺乏契約精神，那確實……
賀徵明顯也改變了態度，他皺眉，思考了一會，說：&ldo;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晚點處理這件事。&rdo;
&ldo;我覺得，我能夠比他更好地勝任這個職位。&rdo;餘開霽維持著那個動作，用身體擋住賀徵起身離開的路，堅定又執拗地說，&ldo;我希望您能給我一點時間，看看我的表現。&rdo;
&ldo;讓開!&rdo;
&ldo;你們聊吧，&rdo;眼看氣氛越來越僵，商言塵適時地穿好外套起身，&ldo;我出去看雪景。&rdo;
&ldo;一起。&rdo;賀徵扣住他的手腕。
他擺擺手，把賀徵的手指掰開，輕快地說：&ldo;我在外面等你。&rdo;
他輕聲在賀徵耳邊說：&ldo;這點小事，賀總肯定很快就能解決，對吧?&rdo;
賀徵：&ldo;嗯。&rdo;
經過餘開霽身邊的時候，商言塵聞到了一股又冷又甜的香味，獨特，且誘人，最開始拒人於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