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過來，商言塵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連葡萄酒和伏特加都分不清的小白了。
&ldo;不過喝過的酒越多，就越找不到當時的感覺了。&rdo;商言塵託著下巴說。
賀徵狀似隨意地說：&ldo;那不是酒的感覺。&rdo;
因為下午還要逛街，兩個人並沒有喝酒，只是喝了一點果汁。
午飯過後，兩個人繫著同款圍巾，在被雪覆蓋的街道上漫步。
雪停過一陣，現在又下了起來，細細碎碎的雪花，像被風吹落的梨花花瓣。
或許是天氣阻擋了遊人，又或許這裡並不屬於最出名的景區，午後的街巷很安靜，偶爾有人路過，也並不大聲喧譁。
時間彷彿就此停滯。
商言塵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綿軟的雪，呵出一口白氣：&ldo;有一種，我們就住在這裡的感覺。&rdo;
&ldo;你想來這裡定居?&rdo;
&ldo;或許去臨近的國家上學，假期來這裡度過，&rdo;商言塵伸手接住雪花，&ldo;這裡很漂亮，很美好，但是待久了，會覺得自己和整個世界割裂了。明明人間其實並不這麼美好。&rdo;
&ldo;我記得，還有兩年，你就退圈了。&rdo;
&ldo;是啊。&rdo;商言塵無奈地說，&ldo;如果病治好了，可能也會提前。&rdo;
他和家人最初就是定的入圈三年。如果三年內，病情沒有好轉，證明拍戲對他的病沒有作用，他就準備退圈，去繼續讀書。
當然，如果三年期到的時候，他的病處於好了一半，還沒完全好的狀態，他也會繼續拍一段時間的戲。
&ldo;我會儘量早點把病治好。&rdo;他望著賀徵藏在圍巾下的側臉，&ldo;如果我把病治好了，我們就能成為……更好的朋友吧?&rdo;
賀徵沙啞的聲音藏在風裡：&ldo;嗯。&rdo;
雪地畢竟不適宜出行，商言塵差點摔了一跤，幸虧他運動神經不錯，賀徵又在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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