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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ldo;睡著了?&rdo;溫熱的手掌落到商言塵腦後, 輕輕摩挲。
周圍很安靜, 賀徵也壓低了嗓音，聽起來格外有磁性。
商言塵點點頭，環在他腰上的手，稍微用力, 將他帶入屋內, 關上房門。
門鎖咔噠一聲閉合，兩個人耳邊的碎發被震起, 又落下。商言塵微微仰頭，有些急促地撫上賀徵的臉頰。
賀徵因為他的動作而後退半步, 抵住背後的金屬門。
他在商言塵仰頭的同時低下頭，也撫上他的側臉。
房間寂靜無聲, 只能聽到交錯的呼吸。
賀徵身上還帶著風塵僕僕的晚風, 觸控起來有種涼涼澀澀的感覺。商言塵好像因此覺得他很陌生，來來回回地把他的臉搓了好幾次。
&ldo;不認得我了?&rdo;賀徵捉住他的手，蹭蹭他的手背，視線落到他肩頭不合身的襯衣上, &ldo;你身上這件衣服……&rdo;
商言塵這才意識到, 自己還披著他那件襯衣。
專門塗了香水的。
賀徵翻開衣領的標籤, 眼底染上濃濃的笑意：&ldo;是我的?&rdo;
&ldo;我還以為，你過幾天就把這事忘了。&rdo;賀徵把衣服重新給他攏好。
商言塵避開他灼灼的目光，反問：&ldo;你怎麼現在過來?&rdo;
賀徵下頜線條收緊：&ldo;我本來以為, 你現在還在片場，想早點過來，給你驚喜。沒想到你們提前收工了。&rdo;
&ldo;哦。&rdo;商言塵想, 看來他沒有睡很久。
可能是酒精矇蔽了他的感知, 讓他覺得自己已經等待了幾個夜晚。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 賀徵其實從來沒有明確地說過，自己會出現。他卻早已預設了。
剛見面時加快的心跳隨著時間逐漸平復，商言塵讓開身位：&ldo;先進來坐吧。&rdo;
他推開臥室的門，剛要讓賀徵進去，看到窗邊的小桌，遲疑了一下。
&ldo;怎麼了嗎?&rdo;賀徵卻徑直向屋內走去。
他的腳步也在踏進房間後停滯。
聖潔的月光從大開的視窗傾瀉而下，浸透精緻的桌椅和已經空了一半的細頸酒瓶。
酒瓶旁還有一隻玻璃杯，杯壁和底部掛著粘稠的白色米漿。
靠近酒杯這一側的椅子擺得不太規矩，明顯是有人匆匆離開，沒來得及把椅子擺放整齊。
就在剛剛，有人坐在這張椅子上，披著他的衣服，對著月色，自斟自飲，在等待中昏昏睡去。
整個畫面因為月光的勾勒而顯得格外哀婉動人。
&ldo;你剛剛在喝酒?&rdo;賀徵語氣嚴肅起來。
&ldo;是米酒。&rdo;商言塵快步走到桌邊，順手又拿了個玻璃杯，給他也倒了一杯，若無其事地遞到他面前，說，&ldo;給你留了一半。05的酒精含量，和飲料沒區別。&rdo;
賀徵接過酒杯，轉動玻璃杯，打量著裡面被完全打碎的米釀。
然後，一飲而盡。
&ldo;沒什麼酒味吧。&rdo;商言塵像是想證明什麼，&ldo;如果這也算是喝酒的話，那酒釀小圓子也別吃了。&rdo;
賀徵淡淡一笑：&ldo;這是一種東西嗎?&rdo;
&ldo;差不多。&rdo;商言塵說，&ldo;本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