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能看見粉嫩的舌尖，飛快地掃過嘴角，捲走殘留的湯漬。
賀徵眸光暗沉，喉結隨著他吞嚥的動作，一起滾動。
賀徵起身，去倒了杯水。
商言塵瞥見他的身影消失，不動聲色地把幾片辣椒疊在一起，沾著辣油，一起夾進嘴裡。
賀徵還沒坐下，就聽到劇烈的咳嗽聲。
&ldo;怎麼了?&rdo;
&ldo;辣椒……咳咳……嗆到……咳咳……&rdo;商言塵弓著背，不停咳嗽。
他咳得肝腸寸斷，瘦削的肩膀不住地抖動，彷彿風雨中搖搖欲墜的花瓣。
賀徵在螢幕另一邊，想幫又幫不到，只能焦慮地拿起手機，&ldo;我叫念念去照顧你。&rdo;
他一邊打字，一邊試圖安慰商言塵。
&ldo;沒事。這個點他估計在敷面膜，不打斷他了。&rdo;商言塵的咳嗽聲漸漸弱下去。
他又喝了口水，擦擦嘴，直起身。
原本只有嘴巴周圍一圈被辣紅了，現在整張臉都泛著紅潤，眼睛裡還盈滿水光，配上柔和的眉眼，看起來異常委屈。
他呆呆地坐著，眼神茫然，雙唇微微張開，似乎還沒完全緩過神來。
辣油已經完全被擦掉了，嘴唇的顏色沒有那麼鮮艷，卻仍舊微微嘟著。
彷彿在等著誰來親一口。
賀徵腦海里出現這句話。
他坐回原位，抿了一口冰水，說：&ldo;別吃這麼辣的了。我叫念念再點一份。你喝點牛奶。&rdo;
&ldo;嗯。&rdo;商言塵延遲了幾秒，才慢吞吞地把米粉推到旁邊。
又過了幾秒，他說：&ldo;這是浪費糧食。&rdo;
&ldo;你人都快不行了，還在乎浪不浪費?&rdo;
商言塵點頭，又搖頭。
他說：&ldo;你讓我不吃的，所以是你浪費糧食，不是我。&rdo;
他心安理得地說：&ldo;不吃了。以後也不吃這個了。&rdo;
賀徵又是心疼又是好笑：&ldo;嗯，我不讓你吃的。以後也不讓你吃。&rdo;
商言塵露出舒心的笑容。
門口傳來敲門聲。
&ldo;可能是念唸吧。&rdo;商言塵起身去開門，&ldo;等我一下。&rdo;
賀徵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商言塵和別人的對話隱隱約約地飄來。
他的臉色忽然冷下來。
不是助理念念。
是另一個年輕男人。
一個男人的名字直接躍進他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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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塵看到隋星緯時，微微怔住。
隋星緯也有些發愣：&ldo;你剛哭過嗎?&rdo;
問完，他似乎覺得自己問得太逾越，歉意地笑笑：&ldo;抱歉，你別往心裡去。&rdo;
&ldo;不是，吃辣被嗆到了。&rdo;商言塵淡定地說，&ldo;找我有什麼事嗎?&rdo;
&ldo;大家拍戲辛苦了，我給大家買了些零食。&rdo;隋星緯把手裡的禮盒遞給他，&ldo;本來準備給你助理的，但他好像在忙什麼，叫我放在門口。我覺得不太放心，還是直接給你吧。&rdo;
商言塵接過袋子：&ldo;謝謝。他的話，你不用擔心，應該是在護膚。&rdo;
&ldo;他自己護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