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所受的苦也就越大,難怪叫做問心劍路。”
他體力消耗不小,開口說話也是頗為勞累,說完這幾句,便閉口不言。薛火也明白過來,難怪前面的淳于鴻和狄飛鵬修為比起自己高出不少,卻看起來比自己還累。
“他奶奶的,還真會折騰人,有什麼解決的辦法麼?誰能想出來,我給他一百靈石。”跟在幾人身後的,那渾身珠光寶氣,自稱寶陽,一看便身價不菲的少年氣喘吁吁的開口問道。
“既然是針對考生入學的劍意,那想來強度不會太高,若是有靈境以上的修為,便可以輕鬆度過,可是新生之中,又有誰能有這等修為?”那揹著長棍,名為東門嘯的少年搖了搖頭,開口道:“你便是有一萬靈石也沒用處,還是老老實實的堅持走下去吧,這也是一種磨練。”
“唉,本少爺他孃的就是被我爹逼著過來開開眼界順帶鍍鍍金罷了,早知道這麼難,就不來了。”宮五披在身上的黑緞都被汗水浸溼,被他隨手扔下劍路,喘息道。
薛火沒有說話,看著前方似乎沒有盡頭的道路,一時間有些恍惚,但是很快又堅定下來,繼續朝前走去。
他雖然出身貧賤,但是自小父離母亡,吃百家飯長大,受過不少苦頭,精神意志,卻要比一般人強出不少。
如此又走出了三十多里,他卻發現身旁的雲毅神色似乎有些恍惚,步伐也開始變得虛浮。
原來他雖然天賦出眾,又有修為在身,但是出身皇家,從小養尊處優,哪裡吃過這等苦頭?此時卻是更早堅持不住了。
沒走幾步,雲毅終於身軀一晃,朝著一旁倒了下去。
後方梅宏儒幾人的眼中,紛紛閃過一絲惋惜的神色。
然而下一刻,卻見一道人影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即將墜落的雲毅,然而他自己也有些虛浮無力,被這麼一帶,身體一歪,一同墜落,好在最後千鈞一髮之際,他一伸手抓住了道路長劍的側邊,掛住了身體。
這出手拉住雲毅的,不是薛火又是誰?只是他雖然險之又險的抓住了長劍,但是一隻手拉著雲毅,卻難以使力,另一隻手也被長劍劍刃割傷,鮮血淋漓,顯然撐不住多久。
此時雲毅已經回過神來,看著咬牙拉住自己的薛火,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你放開我吧,不然你也會一起掉下去的。”
薛火咬緊牙關,搖了搖頭:“不行,你幫過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摔死。”
周圍眾人一時驚呆,連前方的淳于鴻和狄飛鵬也被動靜吸引,回過頭來。
看見薛火和雲毅的模樣,淳于鴻輕哼一聲:“蠢貨,自身難保還想救人。”
其他人一時又猶豫起來,雖說不大忍心看著兩人掉落,可是此時眾人都十分勞累,正如淳于鴻所說自己都自身難保,消耗體力去救人卻是難以下定決心。
然而出人意料的,卻見狄飛鵬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回來,一把伸手抓住了薛火的手臂往上拉。
薛火一愣:“你……”
狄飛鵬不羈一笑:“老子從來都不比別人差,你一個鄉野小子都能不顧性命,老子當然也能!”
眾人都是露出驚訝之色,想不到這狄飛鵬看似張狂,卻會在這種時候出手救人。
似乎是被狄飛鵬觸動,又有人大步而來,卻是東門嘯,他一言不發,同樣抓住薛火的胳膊往上拉,接著是宮五,還有梅宏儒,最後是寶陽,幾人合力之下,終於將兩人拉了上來。
薛火和雲毅被拉上劍路,縱然身上也被劍刃割傷了幾處,但是眾人相視一眼,卻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神樹之上,陳龍盤坐樹冠,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今日以來,難得的露出一絲滿意之色,點了點頭。
“總算有幾個像點樣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