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蘿聽著聽著總覺得似曾相識,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得似懂非懂一個勁點頭。
“我當然不能被踢出去啊!這是我的鐵飯碗,丟了拿什麼吃飯!”
桫欏聖女小嘴叭叭:“我只能拼命幹,白天干不完,就託夢在晚上加班加點繼續幹;晚上還幹不完,就假期幹、空餘幹、乾乾幹,我幹你○我幹!頭髮全掉光了!”
伏魔錄:……
秦蘿目瞪口呆。
原來仙靈也有工作壓力和掉頭髮的煩惱!
“我以前是能跳《群蛇狂舞》的,如今只能湊合湊合,拿《蛇影尋蹤》湊數了。”
桫欏聖女委屈巴巴:“後來我一琢磨,這仙靈老孃不當了,誰愛做好事就自個兒做好事去吧。比如福祿壽仙,不也偷蟠桃去賣了嗎。”
好傢伙。
曾經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程雙成了賣烤紅薯的,桫欏聖女成了被加班逼瘋、一心專注頭髮護養的,福祿壽仙更牛,直接犯法倒賣蟠桃了。
再看看這滿城浩浩蕩蕩的魔潮,誰不說一句正派要完。
“對了。”
滿嘴跑馬的女仙終於想起身邊還有其他人,將秦蘿與陸望掃視一番,挑了挑眉:“你們兩個人族,來金凌城做什麼?送死啊?”
她語氣戲謔,秦蘿卻是認真:“我們想進孤閣!姐姐,你知道那裡的情況嗎?”
桫欏聖女沉默一瞬,又一次定了目光,把他們端詳片刻。
桫欏聖女:“噗。”
“你們想去孤閣,一定沒同家中大人說吧。”
女人輕笑:“若是說了,他們定不會允許你們踏入金凌半步——看見那些纏在孤閣外的魔氣了嗎?那鬼地方如今已被邪魔佔據,為首的霍訣更是到了金丹修為。你們應當只有築基左右的實力,如何與他們相爭?”
聽聞“霍訣”二字,伏魔錄渾身一僵。
哪怕是在幻境裡,只要想到或許能和主人見上一面,便讓它緊張得不知所措。
前提是……秦蘿能挺到那一刻。
那座高高聳立的孤閣承載了白也太多記憶,戾氣最深,心魔也是最重。
在這最後一層心魔裡,憑藉一個小女孩的力量,進入孤閣必定難於登天。
桫欏聖女沉思須臾,很快再度開口:“你們為何想要去那種地方?”
“我們有個朋友被關在那裡。”
秦蘿答得毫不猶豫:“我們想去救他。”
“可那裡很危險,”女人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你們不會成功。”
這句話雖然直白,卻也毋庸置疑。
她本以為樹下的孩子會露出喪氣失望的神色,亦或不知天高地厚地與她爭辯,然而秦蘿只是笑了笑。
“我……我知道的。”
女孩吸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目光卻是認真:“我們不夠強,也打不過很多妖怪,但是……我曾經說過會去找他,所以想努力試一試。”
“也許不能真的見到他,也許他不會知道我們來過……但只要還有人在找他,那他就不算是孤零零的一個。”
秦蘿頓了頓,聲音很低:“我不想讓他一直那麼難過。”
這是屬於小孩子的邏輯,充滿了大人難以理解的幼稚與執拗。
幻境之外,樓迦無言望一眼白也。
角落裡的少年長睫微動,覆蓋一層薄薄陰影,看不清眼底神色。
“……真搞不懂你。看你們的穿衣打扮,應當來自世家宗門,卻非要跑來這種鬼地方受苦。”
桫欏聖女發出低低的嗤笑,眸光一動:“如今孤閣由霍訣主宰,周圍有重兵把守。你們若想進去,最好從魔氣最淡的北門,至於你們的朋友,很可能在地下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