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四散而開, 她爹毫不猶豫擋在她娘身前,如今被醫修包紮以後,同樣渾身裹著白花花的繃帶。
像一個大大的木乃伊,身邊站著另一個晃來晃去的小木乃伊。
秦止:“今日在院裡歇息。”
江逢月可憐巴巴眨眼看他:“可我方才還跟蘿蘿保證了。”
“你受傷了。”
秦止最受不了她這副模樣,每次被這樣盯著, 都會不由自主放下一切防備, 繳械投降。
沉默的劍修先是飛快別開視線,停頓一瞬,又捨不得地看了回來, 直勾勾盯著她眼睛:“如果傷口裂開,你又要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直喊疼。”
秦蘿隱隱約約聽出來了。
在和孃親講話的時候,爹爹似乎擁有著正常人的說話方式。
江逢月警惕地看了看不遠處幾個小孩,挺直腰板一本正經:“我哪有翻來覆去一直喊疼!我很有骨氣的好不好!而且我們的傷口明明全都包紮好了。”
秦止無可奈何,嘆一口氣。
秦止:“你上回在北方也是如此,傷口未愈便吵著出門,後來行至中途停了步子,聲稱渾身難受,非要讓我抱抱親——”
最後一個“親”字沒出口,江逢月就一把伸出右手,迅速捂住他嘴巴。
秦止:“唔唔。”
江逢月回頭,努力向孩子們擠出一個微笑:“他的意見也不錯,要不咱們先在院子裡慶祝慶祝?”
總而言之,秦止平日裡對道侶言聽計從,今日卻無論如何也不許她四處亂跑,必須老老實實待在山中養傷。
一來二去,大家只能拜託廚房裡的大廚做些衛州特色菜,來慶祝宋闕被關進地牢了。
今天用餐的地點位於賞花亭,距離前廳有一段不遠不近的路程。
秦蘿跟著大家一路前行,心中有些好奇:“百門大比專門請了人來做飯嗎?我聽說很多很多修士都不吃東西。”
“自然不是。”
身邊的秦樓道:“世間道法眾多,有人以劍入道、以樂聲入道、以醫術入道,這些是較為常見的修道方式,若要論及稀罕之法,那就不得不提‘以食入道’的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