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講大道理?”
一架飛舟的體積很大,與他們一併上來的,自然不止蒼梧弟子。
楚明箏坐在秦蘿身邊,輕聲介紹:“最右邊的金色衣服,是從楚州來的占星術士,能透過星星占卜命運,一卦難求;那邊穿青色裙子的姐姐,是衛州本地的蠱師,嗯……你理解成她在養小蟲蟲就好了。”
秦蘿越聽越感興趣,止不住左顧右盼。
這些都是她從未聽聞過的宗派,比起常見的劍修法修,多出了一些若隱若現的神秘色彩。
這樣想來,把一對一擂臺賽改成如今這種形式,的確更符合大家的情況。
譬如占星術士不精通打鬥,對陣法卻有獨到的理解;養蟲蟲的姐姐或許打不贏劍修刀修,但毫無疑問,論及荒野生存,定是無人能及。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獨到的能力與特長,倘若僅僅限於擂臺打鬥,未免很不公平。
她正聽得入神,耳邊猝不及防傳來好幾個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偏不倚正好停在身邊。
秦蘿扭頭。
準確來說,是停在了距離她不遠的秦止和江逢月身旁。
“劍聖劍聖!我是留仙觀的弟子,一直很崇拜您!”
“我我我來自劍宗!我一直想成為和您一樣的大英雄!”
“江前輩,我曾經被您救過一次,您還記得嗎?”
終於能夠見到偶像,幾個陌生小孩興高采烈七嘴八舌。
正在給江逢月剝荔枝的當代劍聖先是一愣,旋即把剝好的荔枝塞進自家道侶口中。
他修為極高,又是蒼梧仙宗掌門,在修真界可謂人盡皆知,有不少心懷崇敬的小粉絲。
秦止雖然嘴笨,好在對這種情形司空見慣、遊刃有餘,很快禮貌回應:“多謝。荔枝吃嗎你們?”
“不用不用!我這次聽說劍聖要來,特意準備了禮物!”
為首的男孩撓撓腦袋,有些拘謹地拿出儲物袋。
一道白光閃過,江逢月懷著看熱鬧的心思抬起腦袋,首先瞥見一朵又一朵盛放的花朵——
好傢伙。
大花圈。
“我今日去買花,覺得這個花環很適合您!”
男孩像小鳥似的跳了跳,止不住眼睛裡的崇拜之情:“而且花環中間還有一個[尊]字!就像我尊敬您那樣!”
江逢月沉默無言,往花環中間一望。
——[奠]。
秦止:……
修士壽命很長,這群小孩看上去不到七八歲,識字不多,很可能從未經歷生離死別,家中更沒辦過白事。
秦止不想讓孩子傷心,伸手將它抱在懷中,遮住自己大半個身體:“多謝。”
其他小孩見他沒有拒絕,更加熱情:“我我我買了錦旗送給您!和他的花環在同一家店買來的!”
“還有我的花花!”
孩子的情愫真誠又認真,倘若推開,總覺得愧疚不安。
江逢月也收到不少禮物,眼睜睜看著秦止頂著一張冰塊臉、逐漸被花團錦簇淹沒,一時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江長老,我們是百音門的弟子。”
幾個孩子跑到她跟前,眸子裡閃著期待:“我們幾個的本命法器很古怪,被不少人笑話過,多虧有您上次的一番指點,讓我們大有所悟。我們想為您合奏一首曲子,可以嗎?”
另一個女孩趕緊補充:“您放心,我們會用結界鎖住聲音,不打擾別人的。”
江逢月樂呵呵應下:“好啊!莫要聽信旁人的閒言絮語,你們是修真界的後浪,將來都會很了不起的。”
楚明箏低聲對秦蘿道:“劍修有劍法,刀修有刀工,樂修之中百花齊放,並不侷限於琴箏鼓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