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小心翼翼沒碰到傷口:“小謝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嗚嗚嗚,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不怕不怕,等出去以後,我給你找最好的藥。”
斷天子大叫:“輕點兒!我徒弟身上還有傷!”
一旁的楚明箏憂心忡忡:“師尊,蘿蘿好像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秦蘿小短手亂揮:“唔……唔唔唔!”
總而言之,雖然過程多有艱險,不幸中的萬幸,七殺大陣終是被成功破解了。
無論秦蘿謝尋非,還是楚明箏秦樓等人,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如今魔氣散去,古戰場之中恢復尋常,其他人的百門大比仍要繼續,他們則被送往外界,接受醫修的治療。
秦蘿受傷不重,大多是容易癒合的外傷,只需要按時擦藥即可。
她一路上向眾人大致講述了這一日的經歷,聽聞謝尋非捨命救她,江逢月感動得又是眼眶一紅,想要給小少年一個熊抱,被護崽的斷天子用力按住腦袋。
女孩說起湮墟,也說起千年前的古城與修士,姜之瑤默默地聽,手裡始終抱著那本厚重的古書。
“曲道知是我師祖,千年前魔族進犯,她為護住滿屋子的藏書,未從戰場離開。”
翠衣女修道:“我從未見過她,只聽師傅說起過,我們兩人的性子很像。”
一樣沉迷於奇門陣法,一樣不愛與人交際、成天待在小小的房間裡頭,也同樣地,習慣穿著一件翠綠色長裙。
這本被她視作珍寶的古書,其中便蘊含了師傅與師祖兩人橫跨千年的心血。
“你說七殺陣法破解的時候,湮墟也隨之消散,那應當便是她心願已了吧。”
姜之瑤緩聲說:“師祖當年被困於七殺陣,她師傅為了救她,心甘情願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師祖一生破解陣法無數,唯獨這一個,是她心中的結。”
所以曲道知才會告訴他們,破開七殺陣法,方可離開湮墟。
秦蘿乖巧點頭:“姜師伯,你能破解七殺陣,曲前輩一定很開心。當時她給我們傳了音,說外面有人在破陣,讓我們多多堅持一下。”
曲道知那麼一個獨來獨往、特立孤行的人,見到姜之瑤破陣,第一時間給他們傳了訊息。
在她心裡,定是無比希望、也無比期待著。
女孩抿了抿唇,杏眼中燈光淌動:“而且……在湮墟消失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很溫柔的靈氣,那應該就是曲前輩的氣息吧。”
姜之瑤笑笑。
“那當然!我是當今最厲害的法修,絕對不可能讓她失望。不僅如此,我還要破解比她更多更難的陣法,全部留在這本筆記上。”
她說罷揚揚下巴,將古書牢牢抱在懷中,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神向外瞟了瞟:“大夫,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古戰場啊?一寸光陰一寸金,這些小傷壓根不重要好不好!”
房間外正在熬藥的醫修抓狂:“你破陣用光了靈力,去古戰場又送死一回嗎!快回你自己的房間喝藥!”
姜之瑤模樣像是淋雨的狗狗,失落地道別離開。
秦蘿長長舒了口氣,心裡緊緊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乖乖巧巧靠坐在床上,打量身邊的景象。
古戰場是臨時找來的百門大比場地,周圍沒有安置可供居住的房屋。
聽說斷天子前輩別出心裁,動用自己遠遠超出常人的強大靈力,居然硬生生把一整個房子裝進儲物袋,一股腦全都帶了過來。
他們如今所在的,就是這棟房屋。